“……”呃,一时激动,失语。许自南惋惜不已,“学错了专业!真的学错了专业!早知道我也该学怎么剖人!哪怕当屠夫也好!如果今晚脚底下有人伸手出来,我就一刀把它给砍了!”
“小姑娘,不要学得太暴力了。”晏暮青及时阻止了她进一步的发散思维。
她根本就不是学来的暴力好吗?暴力那才是她的本身属性!想当年和暖暖在一起血洗江湖的时候多快意!现在她是被禁锢了爪子的小豹子,变成小包子了……
晏暮青面色沉了沉,“阿百,你如今是越来越不听我的命令了。”
阿百闻言,脸色莫名其妙一红,还好在灯下,看不出来,赶紧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许自南承诺过的要帮阿百,当然要顶他到底,“晏暮青,你对的命令人家才听,错的为什么要听?”
晏暮青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个爆栗,“你也是,越来越调皮,还不赶紧吃饭!”
当晚,并没有像许自南说的那样,从桌底会伸出一只手来抓她的脚,可是,如果真的有,她也见怪不怪了。
大约同一个套路玩久了就没意思了吧,对方最近也不玩了,是在筹划新的策略吗?她有一种放马过来吧的壮烈感,要发生的,越早发生越好。
其实游船是一件很有趣的活动,至少许自南还没玩过这样的游船。
来往的船只井然有序,不仅仅有游客,还有不少当地的居民,在船上兜售着各种好玩的好吃的,作为女生,对这些很感兴趣,她一会儿打开窗,说,“老乡,来个糕儿!”一会儿又打开窗,喊,“老乡,来个帽子!”
后来,她干脆一只开着窗,在船只穿行间买个不停。
晏暮青倒是随她,只看着窗外繁华景象,以及窗口趴着的那个欢呼的背影,一切如同一幅移动的画。
到最后,她终于是尽兴了,关上窗,呼呼对着手呵气,开窗的时候只顾着好玩、兴奋,现在才觉得冷风全都灌进舱里来了。
有些歉意,问他们三个,“你们冷不冷?”
阿百和小麦当然不会说冷,晏暮青也没有,只道,“冷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幸好外面商贩们不知道船里坐的谁,不然我的脸全被你丢光了!”
晏暮青看着桌上一堆,全是她买进来的吃的玩的,摇头,“谁能想到大BOSS夫人这么能吃?”
许自南不以为意,你就奚落吧,无所谓!“你啊,就祈祷多一些像我这样的游客来你家玩吧,不然你怎么赚钱啊?个个像你一样的,清心寡欲,老气横秋,什么也不消费不娱乐,等着赔本吧!”
虽然关了窗,可丝竹民乐之声还是不断传进来,偶尔装饰漂亮的画舫会和他们的游船擦肩而过,船上有弾筝弾琵琶的女子唱歌,她忽发奇想,对晏暮青眨眼,“要不要叫一个进来给你欣赏。”
晏暮青马上就变脸了,“胡说八道!绿城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她们只是古镇点缀,绝不上游客游船!”
他的态度很强,很自信,也很严厉,显然对她这个提议非常生气,顺带着训斥也就来了,“小姑娘在哪学到这些乌七八糟的!?”
什么她学来的……她学……
“回去再给你好好上课!”
还没等她辩解,他又是一句严厉的教训。
她现在学溜了,不,应该说,她被他骂成老油条了,所以,没啥可生气,也没啥可惧怕的,反而跟他打起了赌,“哥,不是我要下你面子,而是有时候你的确太自信,不信我们赌赌看,看是你输还是我输!输了的人要给对方做一件事!”
他全然对赌这种事没有兴趣,或者说,知道他这晏夫人鬼主意多,虽然他不相信自己会输,可事情总有个万一,万一呢?谁知道她会出什么点子来坑他?
所以,他干脆利落地回给她两个字,“不赌。”
“喂,这位大哥,你不是怕吧?”她毫不犹豫用起了激将法,哎哟,这大圣诞前夜的,不整点玩意出来玩玩多没趣啊!就连那个老给她找倒霉茬子的人都躲起来消停过节去了……
他老奸巨猾的,怎么会上她的当,只板着脸告诉她,“激将法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