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柠怎么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待着,试图再劝,周乐安红着眼,神情脆弱的像是要碎了。
她说:“江姐姐,算我求你了,行吗?”
丫鬟已经将沐浴的水准备好了,江姝柠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点头,“我和梨儿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喊一声。”
萧承渊在廊下站着,听到声音,扭头看去。
梨儿眼睛转了一圈。
风叶不在。
那她也不能留下来碍事。
“小姐,奴婢去厨房给周小姐弄些
吃的。”
“嗯。”
江姝柠见萧承渊是真的没走,多少有些惊讶。
他这几日很忙,晌午出府时碰见管家,管家随口提了一嘴,说殿下天快亮时出府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江姝柠知道萧承渊在忙什么。
她没有资格劝周乐安,更没有立场去试图说服他。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戳破这层窗户纸。
寒风里,两人四目交接。
仍是一清冷,一深沉。
但周身萦绕的气氛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微妙。
江姝柠移开目光,掩饰地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萧承渊衣袖上的暗红血渍。
“你的衣服脏了,怎么不回去换一件?”
他有洁癖,外出回来要沐浴更衣,衣服沾了一点污渍就要换,用的东西更是有人天天擦拭,屋子里的死角都不见半一点灰尘。
萧承渊淡淡地扫了一眼,没太在意,问她:“情况怎么样?”
江姝柠坐在廊椅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子,半晌,长叹一声。
“没哭,没吵,没闹,但她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放心。”
在破庙里见到的画面钻入脑海,不断循环。
她眼眶发热,头往后仰,用手臂挡住了眼。
这么大
的打击,无论换做哪个女人都不会这么轻易过去。
周乐安表现的太过平静了,平静的让她心慌。
萧承渊走到她面前,把她的手臂移开,用指腹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湿痕,“别多想,此事与你无关,我已经让风叶去查了,定会给周乐安一个交代。”
江姝柠仰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蓦地,她扑到了萧承渊怀里,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的紧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