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的晕倒彻底刺激了夏纯,她茫然无助的眸子因为惊慌和惶恐而倏然瞪大,激动的大喊着:
“妈妈!”
可她刚迈出一步,不想身旁一个记者踩着她婚纱的裙摆,一拉之下她身子一个不稳便跌倒在地。
“既然事情发生了,那今天你们大家都替我们做个鉴证,我梁上君要娶夏纯为妻,你们要写,可以写我们的大婚,但……”
“梁总……”
“梁团长,你小心伤口。”
他一身名贵西服,逆光而进,英俊的五官在阴影里勾勒出深邃分明的棱角,如潭的眸子深锐冷冽,高大的身影挡去了从外面斜射而来的阳光,那金色的光芒都被他宽厚坚毅的肩膀挡了回去。
“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把胶卷都给我拿出来。”
那人抬起的脚生生缩了回去。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看着他。
时间仿佛被定格下来。
一字一句,当着司仪和众人的面道:
夏纯哪里愿意等,他的话一出,她便又拼了命的挣扎,心里满满的全是对她妈妈的担心,哭着打着:
礼堂里的人一个个地都心里发寒,不敢直视他那双泛着冰寒气息的眼眸,只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梁上君低头,凝眉看着她写满愤恨的双眸,霸道地说:
她便一低头,用尽了全部力气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母晕纯茫在。梁上君深邃的眸子隔空望去,精准的锁住礼堂那端满面泪痕,满眼无助的女子,当四目相对时,他心口一窒。
众记者脸色惨白,从一开始的逼迫到现在的面露惶恐,他们之所以对梁上君的新闻如此感兴趣,便是知道他们梁家在a市的势力。
“梁上君,你混蛋,快点放开我。”
梁上君俊毅的眉头微蹙,抿成一线的坚毅薄唇轻启,声音低沉霸道:
一旁的因为夏母晕倒而转头去看的许甜甜听见她跌倒和吃痛的声音而脸色大变的转过头来,担忧的问了声,焦急的弯腰去扶跌倒在地,一脸狼狈的她。
她甚至忘了哭,只是咬紧了唇瓣,刻骨的恨意让她捏紧了双拳,长长的指甲陷入手心的肉里都全然不知。
“肖连长,你回去吧,告诉首长,我改日再去请罪。”
“纯纯,你没事吧?”
众记者买他的帐,但夏纯决不买他的帐,她听见大婚两个字后,被剥离出灵魂的意识又瞬间凝聚起来,她几乎没有思考便嘶哑的脱口而出。
“今天的事,谁要是敢回去写一个字,爷不仅让他所在的报社倒闭,还让他在a市都混不下去。”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已经在神父面前宣了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梁上君的妻子”时,
“谁说你们什么也不知道的?”
梁上君锐利的眸子看向几步外的司仪,后者会意,迈步上前,恭敬的道:
夏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闪光灯闪得她睁不开眼,她看着许甜甜推开其中一名记者,他父亲艰难的抱起她母亲,她心急如焚的要过去,可那些踩着她婚纱的记者并不愿意放开她。
梁上君前脚迈出礼堂便低头对愤怒挣扎的夏纯沉声警告,闻言她睁大的双眸盛满了愤怒,当她再次张嘴要骂时,梁上君揽在她背部的大手蓦地一个用力,头一低,冷冽的薄唇赌住她柔软的小嘴,她的怒骂声被他侵吞入腹。
“我不要你陪,你滚开。我恨你。”
可是,他们不敢拦她,梁上君却敢拦她,在她跑到他身边时,他一伸手便抓住了她手腕,夏纯身子一个踉跄,撞进他怀里后尖锐的冲他吼: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意瞬间窜遍四肢百骸,原来就冷峻的五官面庞瞬间覆上厚厚冰霜。
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颤抖着开口,试图和他讲条件,梁上君眼神倏地一凛,转身看向紧跟在他身后的年轻军官,后者会意,当即抽出腰间的手枪,抬手,上膛,扳机,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听闻“砰”的一声枪声响在礼堂里,震得礼堂里的人个个脸色大变。
“都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