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惦念着那人的安危,生怕晚了一步就来不及了。
“殿下,如今这件事并不要紧,您还是赶紧看看这封密信吧!”
卫莘初接了过来,三两下便读完了,立时将书案上的所有东西都甩落在地:“岂有此理!”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卫莘祎,他竟然敢欺骗孤。”
“二皇子与嘉华公主串通一气,这么长时间竟然没人发现端倪。”太子少师只觉得口干舌燥,“而且如今太子殿下的……”
他斟酌着用词,实在想不到更好的选择:“癖好被捅到了陛下面前,已是给了陛下以失德废储的理由,方才他表现出踌躇只是因为三皇子和四皇子不顶事,无法负担储君责任。可若是现在让陛下知道二皇子康健,那……”
“那就来不及了。”
卫莘初理智回笼,又变成了平日里冷厉不念情的样子。
“殿下。”门外有人通传,“嘉华公主派人送了东西过来。”
“拿进来。”
侍从端着一个硕大的木盒进来,卫莘初刚落眼,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抓住一般,生出了一种恐惧的情绪。
“殿下可要打开?”
凤先生见他没有动作,便要主动上前打开木盒:“住手,孤自己来。”
他或许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但他必须亲手打开,亲眼看到。
“吧嗒”
木盒上的锁片清脆,他轻轻地,温柔地打开了盖子。
凤先生和太子少师同时屏住了呼吸,立刻错开了眼神。
卫莘初一点都不害怕,甚至面带微笑,双手将那捧了出来,正是那人被割下来的头颅。
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隽面庞,安详地闭着眼睛,发髻齐整。
卫莘初用眼神勾勒着他的轮廓,不自觉地就将断头抱在怀中,沉默着,不语着,最后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殿下!”
太子少师和凤先生急的团团转,卫莘初就算是人事不省,都不愿意放手。
凤先生在卫莘初的床边守了半夜,那颗头颅又被放回了木盒中封存起来,他知道任谁处置了,明日就会被卫莘初处置去。
太子少师则是彻夜不眠,翻查着往年送回来的关于二皇子和嘉华公主的所有情报,寄希望于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大人。”
“何事。”
太子少师觉得喉咙中都能沁出血来了。
“陈将军派了人回来。”
“怎么又派人来了?”
太子少师就想不明白,怎么一出事就都连成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