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睡梦中记得,醒来之后那层记忆又像是隔着一层纱。
江茵困惑的挠头,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
但屋内目前就她和瘫痪的王爷两个人。
总不可能是瘫痪的王爷自己掉床下了吧?
一想到这还是个瘫痪多年,柔弱不能自理的病患,江茵心里就生出负罪感来。
原本还想着张口去叫外面的下人进来帮忙的。
嘴动了动,想到自己的身份。
心虚的不敢叫人。
只能赶紧下床,费劲儿的把人往床上拖。
她手用力的青筋冒出,“救命……怎么这么重啊……”
幸好之前搬运醉酒的沈温纶有了经验。
虽然这次的搬运对象浑身僵硬,跟个木头似的硬邦邦杵着。
江茵凭借着吃奶的力气,总算是磕磕碰碰的把人给搬运到床上来。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
直接瘫软到床榻上。
累的也不管什么姿势了,直接闭上眼睛入睡。
而逃过一劫的王爷,自然也不敢再做多余的动作,只能气闷的躺平。
生无可恋的以扭曲的姿势歪在床上。
身上还压着旁边女子的胳膊和腿。
一闭眼,就梦到各种诡谲的梦境。
一夜过去。
江茵是被下人的惊叫声吵醒的。
侍女捂着嘴,惊愕万分的看着床上。
原本江茵和瘫痪的王爷一人一床被子。
如今,一床被褥被他们压在身下,另一床,遮住他们的下身,一半坠到床边。
宽敞的大床上,痕迹杂乱,被单被折腾的不堪入目。
女子趴在男子的身上,睡姿不雅,仿佛昨夜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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