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梁满满怀孕后,宅子里里外外都严谨了起来,梁平将最好的药材拿了出来,还有辟毒的餐具,虽然他很信任满庭庄的人,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陆庭远抽空去了一趟镇上,名义上买一些安胎的药材,回去的时候马车也是满满当当,笔墨纸砚话本子,用来给满满打发时间,各种点心,以及一些小婴儿的物件,拨浪鼓等。
对了,回去要让张老爹做一张婴儿的摇床。
宅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炉子烧起来,燃的都是银丝炭,无烟无味,屋外天寒地冻,屋内温暖如春。
吃食方面,按照方郎中的建议,陆庭远亲自把关食材。
安胎药更是,从熬药到入口,陆庭远全程盯着,不允许有一丝纰漏。
如此种种,被重视的感觉,总是幸福甜蜜的,梁满满只觉得自己像被一块巨大的海绵包裹着,每天都沉浸巨大的喜悦里。
小年过后,大年很快就来了,今年是姐弟三人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过年,加之梁满满有孕,气氛就格外的热闹。
年夜饭梁真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幽兰四个丫鬟帮忙,腌的腊肉还是第一次吃,蒜苗炒腊肉、老鸭汤、竹笋鸡汤、炸藕合、炸丸子、卤鸡爪鸭掌猪头肉等等,满满当当一大桌子菜。
不知道为何,梁满满怀孕后,口味发生了巨大变化,以前最爱吃鱼,现在闻都不能闻鱼,闻到就反胃。
因此,鱼从此就在他们的饭桌上消失了。
大年三十的中午,年夜饭端上桌,院子里就响起了炮竹声,下人们也在吃年夜饭了,今年物资充足,每家的年夜饭都很丰盛。
有家庭的,以家庭为单位聚集在一起,像贺强那帮兄弟没家庭的,就十几个汉子凑在一起,喝酒,吃饭,说笑,打闹,满庭庄从未有过的热闹。
今天不能早睡,要守夜,时间漫长,梁满满想了个打发时间的主意。
让梁平和梁安去找些木头做一副麻将,加上她和陆庭远四个人,刚好凑一桌麻将。
两人动作很快,找一些木块,截成麻将大小的同等方块,用毛笔画上图案,把墨烤干,一副简易的麻将就做好了。
姐弟三人都会,就陆庭远从来没玩儿过,但耐不住人家聪明智商高,讲解一遍,又带着玩儿了一遍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梁满满兴致勃勃:“输了的怎么办?”
“赌银子?一人十两银子,看谁先输完。”
梁满满摇头:“那多没意思。”
“那姐说,怎么玩儿有意思?”
梁满满看着麻将上黑色的笔墨,有了主意,“谁输了,就在脸上画一笔,等结束的时候看谁的脸最黑!”
这个提议好,梁平和梁安立马表示赞同。
陆庭远却觉得这法子有些古怪,在脸上画一笔?那不成大花脸了嘛,但是为了让她玩儿的开心,也就点头答应了。
第一盘,梁平输,梁满满自告奋勇,拿起毛笔就在梁平脸上狠狠画了一笔。
梁平哀嚎:“姐,你也太狠了吧!画这么一大笔,小心待会儿我报复回去!”
“那你得有本事让我输了再说!”
第二局,还是梁平输,左右两边,一边一个八字胡,梁满满坐在他对面,看一次笑一次。
第三局,梁安输,同样的,还是梁满满自告奋勇,在额头上画了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