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满听她这么说,心里好受了很多,这种女人间的友情,让她心生感动,觉得外面那些人的污言秽语都不那么难听了。
想了想,她又问:“你知道曹世雄经营的那些生意的状况吗?”
梁满满来遥城并不久,除了松花蛋,从未涉足过其他方面的生意,也就没有跟遥城的这些富商打过交道,不太清楚他们的底细。
吕岸霜正在回想她提到的这些,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林夫人来了。
“陆夫人,周夫人,二位衣服换好了吗?我能进来了吗?”
“换好了,林夫人请进。”
林夫人推开门进来,这事发生在她府里,还是在她组织的活动上,无论怎样,她都有很大的责任,刚才梁满满和吕岸霜忙着换衣服,她顾不上多说什么。
因此,她故意等她们换好了衣服才进来。
“真是抱歉,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二位夫人受惊了,我在这里先给二位赔礼道歉了。”
说着她顿了一下,观察梁满满和吕岸霜的态度,见两人并没有表现得很激动很生气,便又接着说:“那船夫我不会放过的,二位是让我把船夫交给您二位来处理,还是直接当着大家的面乱棍打死?”
林夫人并不知道梁满满落水的真正原因,还以为是船夫划船太不小心。
梁满满连忙阻止她:“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是船夫的责任,别为难船夫了,放过他吧。”
林夫人不解,这个时代,下人的命有时候就跟阿猫阿狗的命没有区别,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了,就算落水是自己不小心,但是船夫的责任也跑不掉。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那船夫就算不被乱棍打死,也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她不解的问:“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总得有人受到惩罚,否则她们会怪我这个东道主包庇下人,怠慢二位夫人呢!”
梁满满当然不能将自己落水的实情告诉她,因为并没有证据,而且这样的话容易打草惊蛇。
“别人怎么说不重要,就算您今天将那船夫乱棍打死,别人依然会说你这个东道主的不是,何况还要连累一个无辜的生命,放过他吧。”
林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吕岸霜打断了,“既然陆夫人都这样说了,就听她的吧,陆夫人自己都不计较,你又何苦跟一个船夫过不去呢?”
林夫人手里绞着帕子,低头沉思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定似的,“既然二位夫人如此说,那就依照二位夫人的意思,放了那船夫吧。”
“嗯。”
说话间,丫鬟已经给她们从新梳好了头,上好了妆。
“我让宴席提前了,游湖的活动也停止了,二位夫人都受惊了,出去吃点儿东西吧,算是我给二位夫人赔罪了。”
梁满满笑着站起身,“好,我们这就出去,林夫人也先出去招待客人吧,总不能因为我们两个就怠慢了所有的客人。”
林夫人欠了欠身,应了一声后,转身就出去了。
春雨嘀嘀咕咕说:“夫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别去吃饭了吧,万一再出什么事呢?”
梁满满看了她一眼:“我若是现在走了,那才被人笑话呢,最重要的是会打草惊蛇,当作若无其事,才能让幕后之人放松警惕。”
冬雪也跟着说:“那咱们就听夫人的吧,我扶着夫人出去。”
梁满满跟吕岸霜一起,朝着宴会的大厅去了。
大厅临湖而建,专门用来举办宴会,有湖面的风和穿堂风而过很是凉爽。
两人一进入大厅的时候,很多人的目光就落在她们身上,这些目光或是探究、或是嘲笑、或是疑惑、或是等着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