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肯定是在浴池里的时候,没少哭啊。
她扭了扭脑袋,瞪了宣王一眼,然后才继续乖乖坐在那里任她敷。
倒也没有敷太久,毕竟薛清茵皮肤薄且细嫩。
“去取药膏。”
宣王吩咐宫女。
“是。”
等药膏取来,宣王便蘸了些涂在她的眼周。
的确是舒服了许多。
薛清茵倚着椅背,坐得舒舒服服。
“你想在府中举办些诗会一类的玩意儿吗?”
宣王的声音在薛清茵头顶响起。
“诗会?不办。不会作诗。”
薛清茵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别的呢?”
“别的?”
“比如蹴鞠、投壶、赏花……”
薛清茵仰起脸看他:“殿下是怕我不高兴吗?魏王妃有的,我也要有?”
“嗯。”
薛清茵摇头道:“来的净是一屋子不大认识的人,凑作一处能有什么意思?还是不要了。”
“魏王妃能通过这样的宴会,叫京中贵女都以她马首是瞻。茵茵不会觉得孤单吗?”
“人不在多。”
薛清茵摆手。
要是十个里九个全是柳月蓉那种脑子的。那么多猪队友还不如没有呢。
不过薛清茵说到这里,也马上问了一句:“殿下需要我去交际吗?”
宣王道:“不必。”
薛清茵点点头,她现在差不多也能琢磨出来,宣王走的是什么路子。
他和魏王不同,他身边结交的人愈少,才让皇帝愈放心。
刚好,我在京中贵女中间也不是个讨人喜欢的。
薛清茵一笑:“那就这样吧,这辈子都不必办什么赏花宴、蹴鞠宴了。何况人来人往的,就怕叫奸人钻了空子。宣王府还是一直像个铁桶下去最好。”
这样她小命也好保!
宣王没有说话,只是轻抚了下她的头顶。
薛清茵怔了怔,宣王又觉得她受委屈了吗?
她这还没演呢!
皇宫。
太和殿的宫人刚刚送走几位大臣,回转身来便见皇帝面沉如水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