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盼舒也不知道他这样沉默是满意还是还在生气自己的擅作主张,反正交钱时他也没再反对,邹盼舒乐得逍遥,看着这个平生第一次租住的房子,邹盼舒笑着开始拧抹布擦洗。
房子原主人看样子就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并不脏也没有太多积灰,邹盼舒速度飞快的擦了一遍,地面也拖过以后就能开始新生活了。
&ldo;嘭嘭&rdo;两下敲门声响起,邹盼舒带着疑惑去开门,竟然看到是给任疏狂公寓送餐的人拎着两大个食盒在门外,看到门开启直接恭敬的把食盒递过来,邹盼舒狐疑的接过,转身看到任疏狂已经老神在在坐到小餐桌边上等候了。
&ldo;刚才在车上订的。这几天你要多吃点,别再给我喝酒,过几天再去上班。&rdo;许是看到他的疑惑,任疏狂心情很好解释了一句,解释完又加了句命令。
&ldo;唔。谢谢你。&rdo;邹盼舒很高兴,弄了这么久他早就饿了,想起来要不是自己坚持搬家早就可以吃东西了吧。
听到他道谢,任疏狂皱皱眉,不过没再开口,虽然答应了他自己住,可是心底难免不慡快,而且这房子这么小,都没有自己公寓一个客卧大。
邹盼舒打开食盒差点吓一跳,两种粥四样菜一个汤,他知道任疏狂从不吃剩饭剩菜,这么多一餐哪里吃得完,好在这些人想得周到连干净碗筷都准备好了,一时间也顾不上是否浪费,摆开菜后装了两小碗粥出来,一人一碗吃起来。
在公司两个人也是一起吃饭,但是感觉和在这里完全不同,没有严谨肃穆的氛围,没有拘束的上下级关系,更没有一身紧紧箍着的正装。任疏狂吃饭速度快却很优雅,餐桌礼仪估计都沁入骨子里去了,邹盼舒吃饭却是慢慢的,细嚼慢咽慢慢磨,也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生怕餐桌上谁注意到自己似地不发出声音。
因此这一餐很安静,都没有尝试找什么话题,何况任疏狂向来是食不言。热乎乎的粥菜进入胃里,邹盼舒哪怕嘴里带着醉酒后的苦涩明明品不出什么美味,却也觉得可口香甜,不知不觉吃了不少。
收拾了残羹,没吃完的粥菜邹盼舒也没扔,没有保鲜膜就直接先放入冰箱放着。等他把碗洗了,衣服也挂入衣橱才发觉在宿舍入住时棉被都是大江打理的,到底是不是公司提供都没搞清楚,而这里只有一张席梦思床,要添置的东西可真不少,这就是一个家的烦恼吗?
&ldo;你要去公司吗?&rdo;眼看都快到下午三点了,邹盼舒小声的问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人,这人修长的身体慵懒地靠坐在双人沙发上,怎么看都很养眼。
&ldo;今天不去。&rdo;任疏狂坐直,眼神也瞬间清明看向他,眼底闪过什么太快了抓不住。
&ldo;哦。那你在这里休息还是回去?&rdo;邹盼舒问,他想出门买东西。
任疏狂危险地眯起眼,身体微微前驱,低沉的声音说道:&ldo;你要赶我走?&rdo;
&ldo;不是不是。&rdo;邹盼舒赶紧摇头摆手,他哪里是要赶他走呢,恨不得他干脆一起住这里好了,哪怕自己工资不高苦点累点也愿意养着这尊大神,赶忙解释:&ldo;我想出去买些生活用品,床上用品也要买,不然今晚没法睡觉。&rdo;
看他指指空荡荡的厨房和光秃秃的床,任疏狂接受他的解释,瞥一眼他已经显出困倦的脸,看来昨天受的罪没那么快恢复,点点头说:&ldo;不用。坐着等。&rdo;
话音刚落,嘭嘭的敲门声又响起来,邹盼舒似明白又似不明白打开门,几个穿着制服的搬运工人手一大袋东西排列在逼仄的楼道里,看到开门领头的大汉正咧开笑示意他接东西。
莫名其妙把东西接过来放到客厅,每一袋都有点重量,甚至有特别重的,就这样接了三四袋搬运进来也够呛,邹盼舒本就发虚的身体更是气喘吁吁。任疏狂看他这样径自起身瞪了他一眼,满是责备也不知道责备什么,却没有让他再搬运,而是自己动作飞快的接过放进来。
看着可以说是堆积如山的包裹邹盼舒简直是目瞪口呆,看看任疏狂一副了然的样子也想得到是他安排人送来的,也许就是进来参观之后他打电话时通知的,可这样速度也太神速了,而且这些东西太庞大。
任疏狂一句解释话也没有又回到沙发坐着,倒是闭目之前瞥他一眼,那意思就是催促他动作快点。
确实要动作快点,不然堆满一个客厅的东西连路都不能走了。邹盼舒任命的打开最大的包裹,里面是两床一厚一薄装在压缩袋里的羽绒被;打开第二袋里面是四五床被单被套,其中一床不是新包装用透明压缩袋装着还贴了纸条,拿起来一看写着:已清洗过请直接使用;第三袋是清洗系列用品;第四袋是零食;第五袋是洗漱及纸巾类……一个家要用到的,邹盼舒能想到没想到的全部都有了,连厨房的锅碗瓢盆都在内,而且还有最后一袋竟然是任疏狂的两套正装一套家居服一套睡衣和一些内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