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盼舒是最容易妥协的一个,对他来说只要任疏狂去,自然他就去了,而这一个圈子今天是为了他的饭菜来的,既然他同意了,其他人也都没意见,也没有谁是个排不出时间的人,当下就拍板周六出发周日下午回,就去s市周边的度假山庄。
&ldo;可以邀请其他人去吗?比如黄静怡?&rdo;张丰唯抛了一句话出来。他并不知道照片的事情,只是今天过来之前黄静怡也表示很想来看看,张丰唯可不愿意带她,没有主人邀请哪里能随意带人前来,就推辞了。不过既然现在看上去都比较随意,张丰唯也就顺口问出来。
邹盼舒悄悄看了看任疏狂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很平静,他也觉得没必要为了别人都不知情的事情而让朋友难做,就说:&ldo;我没什么意见,不过就是去度假而已,人多人少都可以。不过,她一位女士方便吗?&rdo;
邹盼舒历来就会为人着想,倒是担心黄静怡出现后会不会合不来。
&ldo;我问问小曦姐吧。&rdo;肖庭诚瞥了一眼任疏狂,扭头对着邹盼舒说。
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他们也不用主人送,兀自换了鞋带上外套自己出去了。
邹盼舒收拾着客厅里的杯子和酒瓶,很是纳闷地想了一会儿,还是不得甚解,不由问道:&ldo;疏狂,肖庭诚怎么了?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rdo;
&ldo;我也不清楚,不过有点猜得到,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诉你。别管他们,都是大人了不会出事的。&rdo;任疏狂安慰他,也随手帮着把烟灰缸的烟灰导入垃圾桶。
对于肖庭诚的变化他一直看在眼里,今晚这句话算是试探吗?任疏狂觉得有点头疼,这个变化他一时也吃不准是真是假,再说他向来开明,更不会去阻拦兄弟的选择,哪怕那个选择是自己的亲姐姐,只要他是认真的,任疏狂就敢在背后支持。
&ldo;那好吧,我看他这样变化也不错,原来还真的有点像小孩啊,他说是有人这么说他了,你说会是谁说话他这么听得进去。&rdo;邹盼舒摇摇头,他数了数瓶子,竟然有三瓶之多,这几个人在餐桌上就喝了些啤酒红酒,这餐后又喝了这么多瓶烈酒,他忙起身走到任疏狂身边看了看他的眼睛。
&ldo;怎么了?怕我喝多了?不会。&rdo;任疏狂把手上的烟灰缸都堆在托盘里,&ldo;你闻闻,没喝多。&rdo;喷了一口气到邹盼舒脸上,神情很温柔。
邹盼舒脸一红,他也被灌了几杯红酒,人有一点飘然,遇到任疏狂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他也没辙,只好挣脱开他抓在自己腰上的手,把酒瓶和杯子都收走了。
任疏狂被他推着进了主卧,不让再插手收拾东西,说任疏狂老是在一边动手动脚影响他的效率。
任疏狂呵呵笑着双手做投降状,被他推着走,也就不闹他了,看看时间很晚过了凌晨一点钟,任疏狂也希望他早点弄完早点休息,让他放着建议明天让钟点工来收拾他又不肯。
进了主卧,任疏狂打开衣橱翻出换洗衣裤,看到大床上的被子鼓起一个大包,觉得有点奇怪,就走过去掀开,那一本柏子竞赠送的画册竟然被邹盼舒藏到床上的被子里,任疏狂不知为何,想笑又觉得怜爱之情萌生,这是邹盼舒下意识的行为,就是说邹盼舒的安全感很低,只有最亲密的人或者最亲密的地方才能给他安全感。
刚刚任疏狂也只是隐约听到解释,并不很清楚到底是什么画册,坐在床边一页页翻看,不得不惊叹他们这些搞艺术的人思维和一般人还真是有点不同,一幅幅令人叹为观止的开阔壮观的大制作画面,难怪邹盼舒要这么宝贝着,整本画册前后都没有任何说明,只在每幅画的某处有非常细小的印记,任疏狂认出来其中一个正是柏子竞的缩写字母j,看来真是一本有钱也难买到的收藏品了。
看着这本画册,他的脑中不由想到了很多,想起过去想起未来,更是想起他们还能这样相聚的日子只有二十天不到,就要分开长达两年之久,好在他偶尔会觉得有点孤独,更多还是期盼着两年后邹盼舒的蜕变,一定会更自信更迷人了。
仅是看看今晚的聚会,就知道邹盼舒有种亲近人的特质,正因为他不设防,反而会有很多人乐意与他交往,任疏狂不禁开始矛盾自己是不是把他保护得太好,会不会扼杀掉他明辨人心的能力,不过一想如果邹盼舒也变得精明市侩,懂得趋利而为,那还是自己喜欢的那个邹盼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