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煜转身看向她,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而他不习惯身边睡着其他人,何况她那么缠人,这次把她手脚都缠住了,她还是理直气壮爬到他身上,把他当做了枕头。
应小蝉面色微红地摇摇头,硬是不肯从他的被子里钻出来。
“怎么是,要本将军亲自动手?”连煜冷声道。
“衣服,我的衣服湿了,身上都是汗,不舒服。”应小蝉咬紧了嘴唇,很是羞耻,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总不能将这样走回去。
“与我何干?滚下来。”
应小蝉涨得面颊通红,死死地咬住了嘴唇,还是摇了摇脑袋,不肯下来,她羞得厉害。
连煜没有什么耐心,伸手去拉她,却被应小蝉伸手抓了一下。
应小蝉傻了,她呆呆地坐着,不敢动。
连煜只觉脖颈一阵刺痛,抬手一摸,被她抓了好长一道印痕,很是显眼,鲜血渗出。
应小蝉只以为他要生气了。
谁料连煜不怒反而轻笑了一声。
应小蝉越发地害怕了。
“来人。”
应小蝉见连煜叫人,以为他是要叫晁鄂把自己这般从被子里拖出来,那便难看了,于是她自己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别叫人,我自己出来便是了。”应小蝉耳朵尖都红透了,她狼狈的模样,总叫他撞见。
“你还是进去吧。”
连煜一巴掌按在她头上,又把她按进了被子了,她如今这幅样子,怕是不能叫其他人瞧了去。
单她这张脸,配上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前,总叫人心底生出恶念,要以她的身体为画布,重重地留下几笔自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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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蝉再回到合合儿身边,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
谢二看她返回,忙去把晁鄂摇醒了,向他禀报这一消息。
“晁校尉,你可不知道啊,那连小将军,从前看着是个不近女色的,可是啧啧啧……”
晁鄂踹谢二一脚:“别卖关子,直接说事!”
“听那边说,连小将军叫了一次水,到后半夜才把那公主放回去。”
晁鄂气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之前他说这公主是什么皇上开口要的人,不叫您动,他却自己动了,”谢二气愤,“他怎么敢?”
晁鄂又踹他一脚:“连煜家世不俗,又是天子近臣。这种贵人的事,咱们少说为妙。”
“是,您说的对。”谢二忙点头,不敢再做声了。
晁鄂心里却憋屈得厉害,反复地摩挲这那断指:“不过,他骑在我们头上,总有人能骑在他的头上。”
“您的意思是……”
晁鄂说:“明日黄昏,便能度过武关江,在班荆馆沐浴休整一夜而后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