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煜冷静下来,可应小蝉不肯了,她药效未褪,不肯放手。
“喜欢,喜欢连将军,”应小蝉重又朝他贴上去,“喜欢连将军那样做……”
她不知道她的美叫人失去理智。
人到底不是冰冷的,他所有的理智又在这一场旖旎中全线崩塌。
应小蝉不自觉地朝他身上靠去,可又被他抱得太紧,又是一个忍不住推他一把,指甲从他脖子上划过,又添一道伤。
应小蝉察觉自己干了坏事,怯怯地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连煜的脸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云,里面藏着雷电。
连煜用手去摸伤口,他舔了舔后槽牙,是当真被应小蝉惹怒了。
“既然你是愿意,又一再地招惹我,你再如何求饶,我也不放过你。”
应小蝉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双手已经被他擒住了。
他做的正如他说的一样,是也再不会轻易放过了。
应小蝉只觉得自己像一艘小船。
神智混沌着,却逐渐地似是有了些别的感觉。
可她到底是不懂的,害怕极了,身体不自觉发颤。
那种缚骨的痛驱散了。
她含着泪,恳求着:“将军……”
可连煜全当听不到。
应小蝉没有法子,竟咬了他一口。
她甚至已经听到连煜不耐烦地“嘶”了一声。
药效早已经发尽了,可他才刚刚知了滋味。
从没有人能如此招惹愚弄他。
可到底他还是个怜惜的人,听得她发哑的嗓子里传出抽抽搭搭的哭声,他也只得先结束了。
二人头挨着头,脸贴着脸,应小蝉察觉连煜靠近自己,紧紧地贴着身体,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连煜从没有想过,他波澜不惊的心会被一个人轻易掀起滔天巨浪,到底是少年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只是低头见她哭红的眼睛,也知不能再继续使坏了。
应小蝉察觉他靠着自己的肩膀,气息从沉重变得轻缓,而他的心跳也慢慢地不再像擂鼓那般重了。
“方才,那是什么?”应小蝉又怕,又想知道,她气息不匀,喘着声问。
连煜看她一晚上受惊了不少,倒也并不依着她,只是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将她抱了出来,先给她裹上了一层布。
“我可以走了吗?”应小蝉颤着声,哪里都是痛的,可是一想到方才她是如何缠着连煜做了那些奇怪的事,她自己将他的手覆盖在了她身前,叫他去抚摸自己的身体,她便羞得再也不能把头抬起来。
“这幅样子,你是要走去哪里?”连煜的声音还是冰冷的,并不因为方才身体的贴近而改变他的态度。
两个小厮进来换了新的水,还拿来什么东西放在桌上,一切做得悄无声息。
“去洗干净。”连煜说。
应小蝉没有办法,只得听从他的话。
连煜隔着屏风对她说话,声音也是冷冷淡淡的。
应小蝉在水中擦拭自己的身体,心内恼着:方才弄脏了他的水,他应是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