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扬没有说话,目测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冷笑:“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你躲得开吗?过来!”
夏念苏皱了皱眉头,居然乖乖地坐近了些。见她如此温顺,慕容飞扬的心情也好了些,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了下去:“安曼茹说,她之前去你的学校找一个老朋友,结果看到你跟一个男生勾肩搭背,说我不该把你放出去,为你提供了机会,还说你既然这么不知好歹,不如直接把你赶出去……什么什么,说了很多。”
跟一个男生勾肩搭背?纯粹胡说八道,自己只不过是因为功课跟不上,所以请教了一些男同学而已,居然恰巧被安曼茹看到了?夏念苏笑了笑,没有做声。
慕容飞扬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感兴趣,不由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不打算辩解几句?”
“嗯。”夏念苏点了点头,“她又没有说错,我有什么好辩解的。倒是你,听到这样的话打算怎么样呢?安曼茹既然这么不辞辛苦跑来向你告状,没有顺便给你提供几种惩罚我的方法?像她那么变态的人,提供的法子应该也足够变态,有几分利用价值。”
慕容飞扬的眼中似乎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面上却平静如常:“变态?你说安曼茹变态?为什么?你们总共不过见了一两面而已……”
“她不变态,会嫁给你父亲?”夏念苏淡淡地冷笑了一声,“她以为用这样的方法就可以气到你了?我想现在她应该已经明白,除了她自己,她根本谁也气不到。”
慕容飞扬愣了一下,继而满脸惊奇:“你说什么?她嫁给我父亲是为了气我?为什么这么说?”
“不是吗?”夏念苏笑了笑,“我猜她真正喜欢的人应该是你,但是因为得不到你的回应,所以一气之下,干脆嫁给了你父亲,想用这样的方式气气你……”
“聪明。”慕容飞扬赞许地挑了挑唇角,“像她那么白痴的女人,世所罕见,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能看出这一点。算了,不说她,吃饭吧。”
夏念苏点头,两人便起身去餐厅吃饭。其实有一点慕容飞扬没有告诉夏念苏,那就是他为什么会说安曼茹此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为刚才安曼茹除了告状之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试探一下慕容飞扬的态度,看他有多大的可能解除禁令,好让白敬雄继续在帝豪集团旗下的场子里买卖毒品。
自从上次绑架夏念苏失败,慕容飞扬把夏念苏看得很紧,慕容飞伦和安曼茹虽然想尽了办法,短时间之内却再也没有下手的机会,白敬雄那边已经诸多催促,由不得他们不着急。既然拿夏念苏开刀暂时行不通,只好采取劝说的方法试一试了。
要知道这条禁令如果解除,慕容飞伦就可以得到其中一成的利润,而慕容飞伦已经允诺,这一成的利润会与她二一添作五,让她帮忙想办法说服慕容飞扬。对于他们两人而言,这已经是一笔相当大的财富,足够让安曼茹冒险在精明的慕容飞扬面前走一遭了。
所以在和慕容飞扬的交谈中,安曼茹绕着弯儿地诉说买卖毒品的好处,说什么那是买卖双方共赢的好事,还说什么他们又没有强迫别人吸毒,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买卖等等,大放厥词。
慕容飞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除了冷笑之外,他没有任何表示。不过他却已经敏锐地意识到安曼茹这样做似乎另有原因,因为她从来不能插手帝豪集团的事情,慕容家的产业又跟她无关,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关心场子里的毒品生意?难道她也知道从慕容家拿不到一分钱的家产,所以想走这条捷径,好为自己的后半生铺一条阳光大道吗?
慕容飞扬虽然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到现在为止他却依然没有把安曼茹和白敬雄联系起来,所以其中的关联他一时之间还想不通,只知道安曼茹此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了,这些事就没必要跟夏念苏说了。
夏念苏心里很清楚,慕容飞扬答应让她每个周末回来一次,只是为了尽床上的义务而已。尽管她逃脱不了,却并不代表她就可以欣然接受,是以她吃饭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三倍都不止。
慕容飞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有本事,你把二十四小时拖延成四十八小时。”
“啊?”夏念苏愣了一下,本能地抬起了头,“什……什么?”
“我说你很可笑。”慕容飞扬冷笑,“你明知道有些事逃避不了,拖延有用吗?难道你不觉得既然躲不开,不如赶早不赶晚?早一点结束,早一点解脱。”
夏念苏一抿唇:有道理。既然知道躲不过,的确不如早点结束,早死早托生。
想到此,她一挑唇角点了点头:“谢谢指教,我明白了。”
然后,她突然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看起来倒像是非常迫不及待了。慕容飞扬暗中苦笑:夏忆杭,我们两个到底谁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