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领队说一声,这批拉到资源利用站,就不走正门了。”
“好。”
昭洱按下靠门轴的红色圆点,上方弹出鸡蛋大的蜂窝煤状的东西,软软的。他捏着半个头,拖出长长的古铜色线,又拉开副驾驶前面的抽屉,一排排方形按钮、红灯和槽口组装在一起的小方块掉下来,三条线连住三个脚,悬在半空中。每隔三个按钮,他按亮红灯,恰好到最后一个。
“蜂窝煤”里的电流声刺啦啦响了会儿,传来的声音清晰了。
“蜂窝煤”:“什么事?”
江酒好奇地看过来。
昭洱:“领队,D8和D10的这一批人从东门进。有个女孩儿要去找汤翁先生。”
“蜂窝煤”:“批准。”
汇报结束,他动作麻利地把一切恢复原状。
江酒看到这些东西,很新奇,又觉得这里的技术有些落后,“这是无线通讯吗?”
车厢里剩余两个人都震惊了。
白茯斜来一眼,没说话。
昭洱秒懂他的意思,问江酒:“你知道无线通讯?”
审判庭没有给W区配送老师,除了佣兵和少数几个亲戚有点文化的,其他人大字不识一个。能识字的尚在少数,更可况是知道科学技术的。
哪怕只了解一个术语都很古怪。
片刻的寂静里,江酒设身处地想了下,对“多说多错”这四个字深以为然,索性闭嘴。
“无线通讯,那得是实验爆炸之前的事了。你看车顶上连着的这些线就是用来通讯。车下面底盘有个转轴,靠发动机的力量把多余的电线被收起来。”昭洱指着窗外横在车子上空的一捆粗线,耐心解释。
发动机的声音很大,窗外的景色慢悠悠过去,显然,车速并不快,是车子太老了。
远离“鸽子笼”,阳光跟倒油似的,慢慢从窗口照进来。
车子驶过这一片,房子渐渐变得规整,一个个像被踩坏的纸盒子,歪歪扭扭立在地上,挤在一起。
这是江酒第一次离开“黑户区”,哪怕是这些破烂建筑,也看着觉得新奇有趣。
后面车厢传来奇怪的声响,她向后望去,只有掉漆的窗户边框和窗外慢慢倒行的路人。
“是雇佣兵们在闹事。”
昭洱解释道:“这群人里有不少老面孔,他们来过东区,经常欺负新人。”
江酒点点头。意料之内的事情,雇佣兵在“黑户区”就是占山为王的货色,除非遇上硬茬或是阴沟里翻船,比如宿以。
不远处,板子上横七竖八写着「资源利用站」五个字,半靠墙,狭窄的三角空间整整齐齐码了一些黑黑的东西。下面,大门掩着。
等近了,昭洱介绍道:“这是值班室,今天是汤翁大人在值班。”
“我们来的早,你绝对赶得上。”白茯突然插来一句。
离资源回收站大门还有十米远的地方,车停了。
他先开门跳下去,直奔车后。
“我带你过去。”昭洱也打开门,跳下去。
熟悉的轰响从车后传来,车身震颤,嘈杂的说话声像爆发的火山,轰然而起。
江酒跳下车,双腿着地一软,直接手撑地。那快破皮的地方又蹭了一次,清晰的痛感刺入神经。痛倒还好,破皮就惨了。
千万别破皮,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