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和陈医生说,妈妈在这儿陪着你呢。”
虞景氾盯着美妇人,有一瞬间发愣,这个姿态清雅的女人是他这具身体的妈妈,是瞿洛寒的妈妈。可是瞿洛寒在原剧情里已经死了,因为一个披着小孩子皮的外来者和他话不投机,被她推下了水,六岁的孩子还没等来救援就被淹死了。
虞景氾没说话,只动了动眼珠子,咕噜噜得配上包子脸还怪可爱。
“身上还疼不疼?头疼不疼?”
美妇人不放心,问的问题比陈医生还详细。虞景氾在水下磕到了头,小孩子细嫩的脑袋被缝了两针,美妇人心疼得厉害。
“我……我没事……”
纵然虞景氾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一说话是这么细嫩的童声还是有些起鸡皮疙瘩,这样的声音生气都会被当成是撒娇吧?
“那瞿夫人好好照顾着,看情况明天就能出院了。”
陈大夫检查过后朝女人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哎哟,宝贝你吓死妈妈了!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掉下去了啊?”
女人坐在病床边,眼眶还有点红,看上去应该是哭过,毕竟瞿洛寒是她和丈夫唯一的儿子,孩子小磕小碰都心疼得不得了,更何况直接掉水里。
“能和妈妈说说怎么回事儿吗?你和小寻怎么就掉下去了呀?”
瞿夫人生怕刺激到他,轻声细语地问他。
其实瞿家夫妻已经调查过监控,然而他们和何家夫妻却看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没有人推瞿洛寒和何寻,两个小男孩在附近玩儿,负责看护的保姆不知道被什么吸引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离开了监控区,两个孩子就像被虚空中什么东西在后背狠狠推了一把,磕着石子掉进了水里。
这很不寻常。
“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宝贝好好养病,不想这事儿了啊。”瞿夫人摁了两下手机,把儿子醒了的消息告诉丈夫。
“对了,小寻在宝贝旁边的病房里,现在还在睡,宝贝不要担心。”
虞景氾垂下眼,他瞿洛寒有一副精致的好相貌,长而翘的睫毛在下眼睑扫出阴影,看上去精致而脆弱。
一旁的瞿夫人心疼不已。
“好,妈……妈妈,我能不能去看看小寻啊?”
虞景氾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这个称呼,无论是他死之前还是在上个世界过的那几年,父母和他的关系,如果非要比一比,就是自行车和大鲤鱼,基本上毫无关系。
“宝贝现在能下床走了吗?头还晕不晕?能下地走了妈妈带你去好不好?”
“我想现在去,我头不疼了……可以下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