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以了。&rdo;
灯泡扯开一个口子,叶松和莫里斯纵身一跃,便趴到了小车底。
身下的地面是黄土沙,还带着凹凸不平的石块,随着落地声扬起些许尘土,在丝丝泄露的阳光中看得格外清楚。叶松拔出剑来,听了一下周围的响动,便轻轻掀起小车一侧,滚了出去。
外面有许多在宴会上狂欢的人,看来都是山贼,身上的衣服五颜六色,却都戴着一捆长布条,有许多粗麻布扎的营帐,里头传出喝酒干杯的声响,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叶松。
&ldo;隐蔽,找阿谨。&rdo;叶松闪到一个酒桶后面,向着周围看了看。
&ldo;不愧是当过兵的啊。&rdo;灯泡笑道,跟着藏了起来。
&ldo;这种山贼窝子,头儿的营帐不是特别华丽就是特别大……比如那边那个……&rdo;叶松指了指最里头的营帐,上头挂着五彩斑斓的彩色布条,前面的旗杆上还有诡异的蝴蝶结。
&ldo;没问题。&rdo;灯泡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立马拉着大家直接到了门口。
叶松四处看了看,便侧身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先手发出一道盈盈鼓动的长水光。
众人却完全没料到,顷刻间营帐的四面便被打出了一道湿漉漉的圈,里头别说人了,连桌子都没有。
&ldo;中计了!撤!&rdo;叶松立马招呼,营帐的四角却忽然断裂,顶上的梁直直朝着他们塌了下来。
黄沙舞动,营帐塌方,周围的山贼丢下手中的食物酒杯,提着刀枪将假大营一层一层团团围住。
其中为首的用□□将大梁挑开,上下翻动,却没有看见任何人被埋起来。
废墟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战衣的身影,只将剑前后一挥,便有两道水柱喷涌而出,霎时倒了七八个山贼。
未等大家看清,那人身后又忽的迸裂出绚丽的光线,不见了身影,回过神来时人群中的山贼又被冲倒了十几个。
莫西干头见势不妙,吼道:&ldo;你们都给老子分散开!&rdo;
众山贼立马分成稀稀疏疏的人群,叶松却再没出现,正面面相觑,忽然从后头传来一阵惊叫,便有山贼大声汇报道:&ldo;鹧鸪哥不见了!&rdo;
地面一个个五彩斑斓的圈接二连三地成排出现,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迅速将山贼们连着不停地扯进口子里,随着&ldo;鹈鹕哥也不见了!&rdo;&ldo;孔雀哥没了!&rdo;的叫声,营地的人不出十秒便空了一整条。
一位穿着战衣的英俊青年出现在空地中,端端正正地屈腰对着大家行了个礼:&ldo;承蒙关照!&rdo;
那人随即又消失不见,对面山坡上的真大营门口赫然出现了三个身影。
&ldo;看吧,我就知道矫情一下最好玩。&rdo;灯泡得意道。
&ldo;要不是他们人太多,也不用这样退场,我本意还是想把他们全都撂倒。&rdo;叶松回头看了一眼,闪进营帐,莫里斯熟练地扶着叶松的肩,双眼一瞪,便出现一道绛紫色的屏障将迎面飞来的两道狂风抵消。
营帐的麻布被风吹得前后鼓动,叶松拍拍胸脯笑道:&ldo;哎哟,还好我比较有脑子!&rdo;
&ldo;状况不对!&rdo;灯泡喊道,叶松定睛一看,地上摊着四五个彪形大汉,四肢受伤,血流了一地,正在痛苦地□□。
而那个满脸横肉胡茬的山贼头子将他的羊角头冠恭恭敬敬地摆在地上,双膝下跪瞪着眼睛满身大汗,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血淋淋的长刀,在他的脸上投下一道修长的白色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