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垚轻飘飘地瞥他一眼,轻轻地握住了福尔溪的小手,脏,咱别碰。
福尔康……,觉得有被冒犯到。呵,指望姓舒的尊重大舅哥那就好比猴子捞月。
于是他只能点头道:“放心,到家了我主动交待,行了吧?”
福尔溪挥了挥手,意即“你快走”。
福尔泰看妹妹那犹如赶苍蝇的手势很不厚道的笑了,不过,仍是替尔康解围道:“大哥妹妹赶快走,额娘肯定已经望眼欲穿了。”
福尔溪连连点头:“肯定的,那我们快走吧。”
听说要走,无风将主子那辆奢华低调的郡王府马车赶了过来。
译垚扶着福尔溪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上了车。
福尔康上了马,拍了拍车壁,说道:“译垚,你如今身子已经好了,出来骑马吧。”
这孤男寡女的在马车里,福尔康以己度人,自然便很难放心了。
哪知,马车里传来了译郡王不要脸的声音:“舟车劳顿,旧疾复发,实在无法驭马,还请福大爷谅解一二。”
福尔康……,毒都解了,如何复发?
福尔泰好笑的看着他大哥吃瘪,再想想阿玛对译垚的态度,许是大哥的注意力都被紫薇夺走了吧,他竟然没发现吗?阿玛如今有事情就是不与大哥商量,也会找译郡王商量。
就算是他自己也在场,可也是听的时候多,说的时候少。
是了,福尔泰心下一惊,将大哥排除在外,是阿玛对大哥失望了,还是只是敲打他一下?
看着已经驾马而行的福尔康,福尔泰驱马追上他,与他并肩而行。
“如今南巡已经结束回来了,大哥,你的心思也该收一收了,对差事多上上心。”
福尔康瞥他一眼说道:“你不懂,紫薇与我的婚事,皇上一日不指婚我便一日不能安心,又如何能静下心来做事?你也看到了,紫薇到现在还身份未明。”
“但是皇上已经承认了她的身份,你忘了,前几日还令尔溪保护她;今日太后也接受了她的身份,还把小燕子降为了紫薇的宫女。皇家最高层的两个人都承认了她,这怎么能算身份不明呢?”
“尔泰,如果这个都叫承认了,那小燕子当初祭天酬神又怎么说?”
福尔泰沉默一下说道:“但是,紫薇是紫薇,差事是差事,不该混为一谈,孰轻孰重,应该分分清楚。”
福尔康恼道:“你懂什么,你和你的晴儿之间就不存在这样那样的阻力,你哪里懂我的担忧和痛苦?”
说完,尔康打马便跑了。
福尔泰叹了口气,他能说的都说了,还能怎么办?
马车内,福尔溪看着“旧疾复发”无力骑马的人,居然把她抱到了他的腿上坐着了,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轻声说道:“靠着睡会儿,黑眼圈越来越重了。”
回来的日子里,冽风被皇上征用了,她大多数时间都是窝在译郡王怀里的,所以对这个怀抱无比的熟悉与喜爱。
再有,马车与睡觉很搭,其实。
福尔溪将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靠在他胸口闭上了眼睛,软软地说道:“主要是今天要到家了,和晴儿一兴奋,晚上聊得时间就长了点,所以才没睡好的。”
译垚点头,轻轻的拍着她,说道:“睡吧。”
福尔溪闭上了眼睛,在男友的怀抱中,安心的睡了过去。
译垚则是靠在车壁上,鼻尖闻着尔溪身上的栀子花香,闭目养神。
也不知阿玛额娘行至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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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