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溪暗戳戳的看向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就见她的衣裳已经被换掉了,深蓝色的衣裳上打了若干个大大小小深蓝深灰的补丁。
再看看她的脸,乌漆抹黑,这样的脸配上这样的衣裳,活脱脱就是一个常年劳作的贫苦村妇的模样。
“译垚,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就这么跟着他们吧。”
“嗯,等下山了再抓捕。”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让这个刘寿心甘情愿的将小燕子弄下山去吧,多省事啊。
尔溪松开译垚的手,往刘寿他们那儿走去,听到动静,刘寿倏地回头看向了他们,眼中十分的防备,这两个官爷怎么来这儿了?难道是来抓他的?
刘寿立即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小燕子的身边,将她抱了起来,如果不是最好,如果是的话,那对不起,他怀里的这个女人便是他的人质。
刘寿的心思转的很快,试问,京中最炙手可热的贵女是谁?那当然是学士府的小郡主了!他们若是敢抓他,他便说小郡主在他手上,看他们谁敢得罪译郡王,得罪学士府。
尔溪就似没看到他的戒备一般,粗声粗气的问道:“你这小子,那会儿在村子里老子倒是见过你,怎么?你小子也是要去京城的?是要给这个婆娘看病?她得了什么病?严重吗?老子瞧她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
闻言,刘寿一颗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话不好听,但是真诚,他试探的对大胡子说道:“两位官爷叫小的名字便成,小的当不起官爷的兄弟,小的惶恐啊。”
这话一说完,刘寿就见那大胡子愣了一下,随后发火道:“怎么,你小子是个什么人物?老子我还得知道你的名讳?怎么?你小子是秀才吗?是举人吗?还是说,你小子是位隐居在此的什么狗屁高人?”
闻言,刘寿提起的那一半心也放了下来,大胡子越是凶悍他越是安心。
他们不认识他,那便好说了。
于是,刘寿十分诚惶诚恐的说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嘴拙,小的是说,小人身份卑微,哪有资格与官爷们称兄道弟啊,那不是折杀小的了。”
“是这么个理儿,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行了,别在这儿瞎掰扯了,格老子的,快点带路,这一出来就是大半天,真是累死老子了。”
老子?格老子?小子也就算了,这老子可都第四回了,译垚本是闲适的看着未婚妻表演的,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头疼,溪溪对虬髯大汉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是,官爷,小的这就带路。”刘寿说着,便抱起了小燕子,又解释了一句道,“小的婆娘前几日受了些风寒,四大爷说这得去京里看看,小的这才急着带她进京,不然,小人自己带两位官爷去,那脚程会更快一些的。”
“怎么?你小子莫不是想把你婆娘放到老子的爱马上驮着?那也不是不成,但老子要收费的,老子的马那么好,怎么着这程路也得要一两银子。”
“那个官爷,不用的不用的,老子婆娘福薄,真的骑不起,官爷这边请。”刘寿说着,将小燕子又扛到了肩头,原因无他,这样走得快些,他真怕晚了这大胡子非要他把他媳妇放他马上去,骑一次马一两银子,也就这黑心的大胡子张得了这口。
“行了,走吧走吧,不骑便不骑,格老子的,你小子这婆娘眼看着就要死了,若是死了,你可别后悔。”尔溪边走边说。
“官爷,小的婆娘命硬,娘家人都被她克死了,她死不了的。”刘寿连忙说道。
娘家人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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