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刘寿牙一咬,心一狠道:“官爷,小的怕是没这个福气,小的婆娘身子弱,离不得小的的照顾,小的也不忍心弃她于不顾。。。。。。”
刘寿说着,眼里流出了眼泪,妈的,他牺牲了太多,心太疼了,眼泪没忍住。
尔溪却是一副被他的深情感动了的模样,对他大加赞誉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性情中人,你家婆娘能嫁你这样的汉子,那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不错,甚好甚好。”
“官爷谬赞了,小的惶恐。”刘寿此时有些后悔了,对那三个老女人,也许他可以换种方式的,谁能想到,现在他自己也被困了进来。
尔溪则是看向译垚,与他交换了个眼神,这家伙是该惶恐的,不惶恐的话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刑部哎,她直接举荐走捷径哎,看来刘寿他心知肚明,他这事儿犯得不小,想逃的决心很强烈,这么大个鱼饵都从他嘴边放走了。
挺好,人没抓错。下面,等着他的就是铁窗,就是刑讯室了。
刘寿的心在滴血,刑部啊,直接举荐走后门这样热乎的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他都没法应下,他的心都碎成千千万万的碎渣渣了啊,比没了媳妇儿还要让人痛不欲生!
就在刘寿心痛难当之时,就听那大胡子话锋一转,有些烦躁的说道:“格老子的,也是你小子没那福气,就当老子没说过。”
别啊!刘寿就差跪下来抱着大胡子的大腿,哭着喊着求他,求他风头过后再给他一次机会了!
看刘寿哭丧着一张脸,尔溪道:“你这婆娘是不是要死了?这一路上都没醒过。”
自然醒过的,只是被他不着痕迹的又弄晕了,这个时候可不敢让她开口。刘寿的脸更丧了,这女人性子太烈,要不起,还是卖了吧。卖了这残花败柳,刚好买个雏儿做媳妇,他可不想当绿王八。
不过,得找个地方,将她妇人的发髻拆了,梳个姑娘的辫子,这样价格高些,他向来精打细算。
“官爷,”刘寿眼珠子一转,趁着这个大胡子官爷对他的印象好,不如求他一件事儿,“小的婆娘若是死了,小的也活不成了,能不能请两位官爷带小的夫妇一程啊。”
尔溪暗乐,这刘寿挺上道啊,他们之所以没有打草惊蛇,就是想不费一兵一卒的,把这家伙不声不响的给骗回去。
毕竟,他自己主动要求跟他们回程,比她和译垚两人费时费力地把他捆上马强吧。
与其抓了刘寿看着他与小燕子两人,不如发挥刘寿的主观能动性,让他看着小燕子一个人。
但是,尔溪看了眼头朝下依然昏迷着的小燕子,与小燕子共乘一骑那是不可能的,遂尔溪问刘寿道:“你会骑马吗?”
刘寿眼睛一亮,他小的时候给村里放过牛,大了以后赶过驴车、马车。
刘寿一迭声的说道:“会的会的,小的牛、驴子、马都会骑的。”
“格老子的,你还是个全才!那就借你们夫妇骑骑吧,给老子当心点,老子的马可比你们俩的命金贵多了。”
译垚不说话,只是瞅着尔溪,舞台很大,你尽情的演。
尔溪拍了拍冽风,小风啊,合作点,可别撂挑子,把这两只给撅下来了。
冽风蹭了蹭她的手。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如官爷这般热心肠的人,这个世道上已经不多见了,官爷定会妻妾成群子孙满堂的。”刘寿连连鞠躬,恨不得这个大胡子是他的亲爷爷。
“你骑这匹马。”译垚将自己马的缰绳丢给了刘寿。
刘寿愣了一下,这大胡子的马膘肥体壮,毛色锃亮,一看便知是匹不可多得的好马。
而这位高个子官爷的马就普通了,也就是一般差役们出门办公时骑的马,不打眼,放在马群里就找不到了。
刘寿是对的,译垚骑得正是衙门里的马,出门办差,自然不可太过打眼。
此时,刘寿简直觉得万念俱灰,唯一一次与宝马亲密接触的机会便胎死腹中,付诸东流了。
宝马与差事,一个都没捞着。
刘寿正在黯然神伤之际,便见那个高个子官爷一个翻身越马,姿势端的是潇洒风流,不由得看直了眼,又见他上了马之后,朝大胡子伸出了手。
大胡子很自然的将手放在了他的手掌心,那个高个子官爷轻轻一拉,大胡子便如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落到了他的身前。
刘寿有些怔然,这两人,怕不是有龙阳之号吧,这般坐在马上,怎么如此相称?只是若是龙阳,这大胡子为何要留大胡子?
译垚见他看着他俩发呆,冷声道:“还不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