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位枉死了的,被秘密处理了的如姨娘推开了一户小院的门,带着贴身丫鬟闪身进了门。
里面有位婆子正等着她呢,看到她,立时便欣喜的迎了上来:“小姐,您可回来了,等得老奴心焦啊!”
“牛妈妈莫要担心,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明日一大早我们便可去扬州了,那位给我们的身份路引,牛妈妈可要收仔细了啊。”如姨娘边往屋里走边交待。
“啊,那位不是说让小姐去云南的吗?为何又去扬州了?”牛妈妈不解的问道。
“他让我们去哪儿便去哪儿?我们连他是什么底细都不清楚,为何要听他的?”如姨娘说道。
“小姐说的对,”丫鬟也说道,“他为小姐赎身本也就是为了让小姐给他做事的,如今拿了钱,自然是小姐想去哪儿咱们便去哪儿啊。”
牛妈妈也点头道:“这男人啊,都靠不住,就听小姐的。”
如姨娘笑笑,现在总算是自由了,每日里给那老东西下一点点毒可真是不容易啊,许是坏事做多了,他谨慎的很,都得她将毒藏在她的口中,每次行事之时给他喂下去,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今日若不是她引得那老东西血脉偾张,欲念大起,他也没那么快就爽得没了命。
可是,夫人狠毒,那些留下的姨娘就可怜了,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呢?那些个姨娘,哪一个没嘲笑过她的出身?用得着她来同情她们吗?
都是当妾的,谁又比谁高贵了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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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钰的府上,夫人没有找到如姨娘,心中恨极了,也不管那个被小厮们抬到了院子中央的玛钰了,气呼呼的便回了自己房中。
她对奶嬷嬷道:“明日派人在城里找找,若是不处置了她,我这心中郁气难平,这几个月来,她仗着老爷撑腰,屡次挑战我当家主母的权威。你知道我这人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这仇若是不报了,我寝食难安!”
“夫人,找姨娘是明日的事了,可这会儿,老爷还在院子里躺着呢,这灵棚,总得搭起来吧?”
“搭?本夫人给他搭个锤子!就让他死那儿,明早再搭,就说老爷早上突发疾病,去了。”
奶嬷嬷无奈,又说道:“夫人最好在他身上洒些冰块,这天气,早上就不对味儿了。”
夫人一捶桌子,闭了闭眼道:“活着不让人省心,死了还让人烦心,那些冰块多宝贵?算了算了,就给他再用最后一次吧,你去办,注意着点,少拿些。”
“是,老奴这便去。”
就在玛钰孤零零的一个尸体躺在院子中央的时候,有一个身影矫健的越过围墙,避开守卫,直接来到了玛钰的尸首边。
他踢了一脚玛钰,真是便宜他了!
父亲被砍了头,母亲被火烧死,妹妹从小流落在外,而这个混蛋却死的如此的简单。
玛钰的夫人为何还不发丧,他心知肚明,想要死后荣哀,那也得看他答应不答应。
一会儿后,玛钰府里便灯火通明了起来,吵闹声一片,原因无他,府里着火了!
这可不行,水火无情,这一个弄不好邻居都得遭殃,于是,平日里深受玛钰欺压的邻居们也起来帮忙了,玛府的下人拦都拦不住。
火很快就灭了,但玛大人马上疯丧命的事就像长了脚一样,飞快的传了出去。
那个身影悄然退去,深藏功与名,就等早上城门一开,他便可以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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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文武百官上朝之际,便听说了令妃娘娘晚上产下一子之事,大家纷纷贺喜皇上之时心里明了,五阿哥倒了,十五阿哥生了,这宫里的天,早就变了。。。。。。
尔溪本来以为自己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能醒,结果,一大早就醒了。
不但她醒了,便是晴儿塞娅她们也都起来了。
满打满算,大家也就睡了两个时辰而已。
三个人没有惊动还在睡觉的老佛爷,跟元嬷嬷说了一声,都来到了延禧宫。
延禧宫里,如伊正看着小阿哥笑得跟朵喇叭花儿似的呢。
尔溪一来,这喇叭花就转移到了尔溪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