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监说是宫里头都有的孝敬,是惯例,最近的一手就是彩兰的孝敬。
彩兰给了玉藻香玉半两银子,给了王宫监五两。
以彩兰在宫里品级,哪怕也收孝敬,这五两也是大手笔。
而冯云下令唤了贵妃宫中所有可能接触到贵妃佩饰的宫婢,时间地点人物交织在一起最后断定,香草根本就没有单独接触到贵妃珠玉佩饰的机会,也就是说香草不可能拿到贵妃的珠玉佩饰,而彩兰在宫里也没有收孝敬的机会。
银子哪儿来的?
不用问答案已经近在眼前。
但这远远不够。
冯云去请了王文至来,借口元夕夜拐卖孩童之事与之相关,毕竟审案这事儿,还是专业的人正对路。
偏偏这个时候,五殿下也来了。
既是季子墨的意思,那她就明白了。
冯云扯了桌上已经写了一半儿的折子,另起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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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整近乎馆阁体的字迹如同朝中最为稳重的老臣,字句锋利务实又是干练之色,可通篇满含着阿谀奉承自言谦逊又和弄臣别无二致。
皇帝看着折子,三遍。
之前那丫头的折子,看两遍也就够了。
可现在,三遍了,皇帝竟还想再看一遍。
皇帝闭了闭眼,示意高德把折子递给太子。
季子墨接过折子,打开。
一如所料。
是她上的折子。
但折子上所写,却是叫季子墨也意外,讶然。
一遍,两遍……
季子墨没看第三遍,抬头:“儿臣以为太子妃所言极是,父皇因为前太子,三哥之事已处理了宫中不少虫蚁,可偏还有人暗行其事,可见也是心思诡诈之徒。父皇英雄睿智,着眼国之大事,我等身为子嗣,理应为父皇铲除,若儿臣与太子妃连这些许事都处理不好,实愧对父皇教导。”
皇帝道:“朕不用你再说一遍。”
季子墨:“可太子妃所言就是儿臣所念。”
“她还没有祭皇家先祖,还不是太子妃。”皇帝语气不善。
“父皇是不喜她在宫中说的这话?”季子墨问,“可她虽说,却没有那般所为,按照民间的说法,还没有进门就帮着夫家处理恶仆,可是难得的好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