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兰奇立马收回了自己的黑脸,气势直接弱了一半……相当熟练。
这人对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明明在外面看着还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来着。
到底是谁一生气就嚷嚷着治不好了,自己只能顺着他说。然后一转头,他还是要治,自己依旧只能顺着说。
他已经深刻理解到治疗权什么的已经完全不在自己手里了,郁春长想对自己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他张张嘴,随后默默闭上。他垂头看向小桌子上被摊开的暗褐色布包,上面整齐地排着一排排细长的金针。这场景让他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吞了下口水,他咳了一声,但纵容也不能是这么个纵容法。今天一定不能让郁春长得逞,不然自己的地位就降得不能再降了。
“我觉得针灸这个东西它不科学……你知道那些穴位根本就没在临床过程中发现过。”斯特兰奇让自己板起脸,直起背,增加底气。
“呵——”郁春长眼睛一眯,打断他的话,“这套针用了我多少精力才搞到的,今天它们要是见不到肉,哼。”
斯特兰奇……
“我马上就要去瑞士参加典礼了,还在准备可能要用的稿子。你要是给我手扎残了,我怎么准备?”斯特兰奇试图以理服人。
“我来,我又不是第一次帮你弄。”
斯特兰奇挣扎:“但是这个……”
郁春长脸色慢慢低沉。
斯特兰奇抹了把脸:“足金的?”声音放软。
“昂。”
“为什么不用银的?起码还杀菌。”即使已经半认命了,斯特兰奇还是想给自己争取一点点利益。
“金的好看。”
斯特兰奇……
“你保证我不会死。”
“那不会。”
“后遗症呢?”
“不知道。”
斯特兰奇……
“行,你扎吧——”斯特兰奇叹了口气,看着郁春长多云转晴的脸,轻轻摇头哼笑了一声。
犹豫了一下,他试探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和我一起去瑞士。”
郁春长皱起眉毛,嫌弃地看了眼斯特兰奇:“你还不死心,都说了我不爱动弹。再说了,你是小孩子嘛,出个门,还要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