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晏驰到了钱家叔公的私人岛屿一直受到的都是最妥贴的招待,一路上什麽都好,但最不好的一点就是在晚上的晚餐过後,被钱家叔公叫走的钱良钢迟迟未回。
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些忐忑,一旁的万朝昂倒是镇定得很,一直在评估钱家叔公的势力──因为钱家叔公看不惯钱家人,一直以来,钱家祖宅这边要是向这边打探消息,叔公这边就会火冒三丈,久而久之,祖宅这边就与这边保持距离,并不太清楚这边的详细qg况。
其实说穿了,祖宅那边的老祖宗对他这弟弟也是有所愧疚,不敢bi太紧,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向他老弟在示弱。
可佳人已死,这已经成为钱家叔公心头这辈子死都不可拔掉的刺,所以并不领会他兄长的qg,一辈子都誓与钱家本家两立。
只是来了胡晏驰这麽一个人,钱家叔公不得不与钱家本家联系,因著他是他未婚妻唯一的外孙,唯一的血脉,这让胡晏驰外婆死去後就彻底xgqg大变的人为了未婚妻的血脉轻易地低下了高傲了一辈子的头。
有些爱qg醒悟得太晚,钱家叔公年轻时候桀骜不驯,完全不把qg爱当回事,等到彻底失去,这人的xg格更是大变得非常偏执,胡晏驰所幸的是,这人把他外婆的所有相关的事都当是他的所有,因此,在见到他人後,因著他像他外婆,心下更是偏爱,当下就决定要把他的全部都给他。
老人家的晦涩心思胡晏驰当时是完全不明白的,只是在受到钱家叔公的好的同时,因著不安钱良钢会受到的待遇,当夜不成眠。
一夜钱良钢都没回来,万朝昂都在卧室外的客厅里坐了一宿,他的思虎和老板们现在目前的思虑不一样,他想的是尽快评估好这边的力量,与钱家本部结合,得出最好的合作与攻击模式。
他最希望的,就是这边能给出百分百的助力,能让他们与潘家在海外一博──潘家本国的势力滔天,他们并不能拿潘家及其背後的势力怎麽办。
万朝昂大半辈子杀伐决断,懂得什麽时候借最好的时机行最好的事,他是个完全不làng费机会的人,所以在胡晏驰还在忧心钱良钢这一晚是怎麽过的时候,他已经制定出了好几个完全不同的策略,只待时机,完全执行!
胡晏驰一大早醒来见万朝昂在客厅开了至少六个电脑在办公,当下完全不敢打扰这太得力的助手,灰溜溜地开了门去。
门一开,面前就是一帅小夥带著四个女仆对他鞠躬弯腰,并问早上好。
胡晏驰一看他们那架式就知道他们一大早就等在那了,他连忙也问好,并跟著他们去餐厅──不去就是给人添麻烦,这群人等著他就是让他去吃饭的。
事後胡晏驰很久才知道,xg格乖僻的老人家在本岛根本不用人照顾,在他到来之前才把这些佣人从外部调回来,仆人更是当夜连训之後没几分锺就又赶到他们房间门外,等候伺候,相当辛苦得很。
早饭胡晏驰是一个人吃的,面对一大堆佣人,还是尽力表现得像个绅士,哪怕他心里在忧心是什麽事让钱良钢现在还没回来。
回去後,万朝昂还在那废寝忘食,胡晏驰不得不继续平静地看他的资料和书,维持平静与安静。
当夜的时候,钱良钢回来了,胡晏驰一看他两眼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什麽都顾不得说,一张口就是:&ldo;哥你吃饭了没有?&rdo;
钱良钢笑,点头说:&ldo;有。&rdo;
&ldo;那我给你放水,你洗澡睡。&rdo;胡晏驰简直就是慌了手脚,只待钱良钢回身抱住了他,他才不那麽手忙脚乱。
&ldo;没事,我洗好澡,睡一觉就好。&rdo;钱良钢拍了拍他的背,在安抚之後说,&ldo;等会你帮我去跟叔公告别,明早我们要启程回去,明晚我们跟人有饭宴,你知道了吗?&rdo;
&ldo;知道了。&rdo;胡晏驰乖乖的地回道。
钱良钢露出了微笑,还给了他一个吻。
胡晏驰帮他洗好澡,帮钱良钢chui好头发,把熟睡的男人身上的被子盖紧後,他才心里酸疼地叹了口气。
他们在外人眼里看著风光得不可一世,可谁又知道,在这样的风光背後,是夜不成眠的代价。
钱良钢在飞机上就一直在和万朝昂,还有视讯里的王安等智囊团在制定作战计划,胡晏驰在旁听了一会,听到半途中就完全听不明白了,还好他不蠢,装得非常平静,像是明白了所有。
事後下机万朝昂一问,大半都是不懂。
当场万朝昂笑得快要跌倒,如果不是恰好来接机的屈鸿扶住了他,外表英俊洒脱,内里也高高挂在脸上的万特助就差真的笑到倒下。
万朝昂的大笑,但却是胡晏驰的不足──他不是真正的世家子弟,没有公司让他历练,更没有更大的决策可以让他坐握江山万里,内行里那些只有真正出身过於良好,并真正掌权的人懂得的事他并不知晓太多,所以在一行里,必有行术,行语的思维逻辑他完全不懂得,更何况,钱良钢的上层智囊团只有他和钱家的老祖宗两人掌握,现在就算他允许被旁观,一时之间,哪怕他真是个聪明人,那哪又能懂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