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到头来都是瞎猜测;
得亲自验看死人的尸身,才好作确定或排除邪灵的“作案嫌疑”。
本打算变成鬼形态,悄默声地探查一番。
不知宿桢怎么操作的,带着他与丹婴,避开了人群,直接去了停尸的地方。
是一座偏僻的院落,外面防卫严密,房内则一时无人。
丹婴抢先一步替少年揭开了盖尸布。
死者衣服被剥除了,便……
看得一清二楚。
血腥不适。
跟枢明转述的差不离。
可在视觉上的冲击……
傅藏舟做足了心理准备,也难免被惊了一把。
眼前被一只温热的大掌轻轻遮挡。
少年回神,道了声“谢了桢哥”,完了表示:“无妨。”
或许不再是人了,心肠变得“冷硬”,心理承受能力得以无限增强。
再者,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面对尸体……论恶心程度,前几日堂倌的身体,更是“不堪入目”。
见人情绪稳定,宿桢拿开手,问起了正事:“如何?”
傅藏舟目不转睛,打量着死者裸露的肉身。
半晌摇了摇头。
嘴里喃喃,像是回答着男人的问题,也像是自言自语——
“怪了。居然……
“是自然死亡?”
此“自然死亡”,与常规定义的不一样。
意思是其死因,属于“正常”,哪怕是枉死,也在“人力”范围内。
不存在什么非自然现象。
宿桢闻言没说什么,只吩咐了一声:“丹婴。”
丹婴当即领悟了意思。
验尸。
不多久,就有了结论。
“刘副掌门死于摘心之后,观其肠胃色变,毫无挣扎之象,当是提前被下了药。
“若属下判断无误,其中的是‘笑春风’。”
不就是毒药嘛,名字起得这么……
“‘笑春风’有什么效果?”
丹婴回:“让人全身无力、四肢麻痹,可保神智清明。”
傅藏舟听罢惊悚了:“按你说的,刘副掌门不是活生生地看着人把他解剖了,然后挖掉肝肺,掏了心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丹婴微微点头:“应如郎君所言。”
“……”
到底多大仇多大恨,手段竟这般惨无人道!
“笑春风,”宿桢说明,“乃伽罗派秘药。”
“那个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