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湛玉与羽鸟同视,它所见,他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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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继续往西北方向走,若唯看不懂地图,但迪穆可以。
每当迪穆靠近若唯,羽鸟便会冲下来抓他。渐渐的他开始和若唯保持距离。
但他饿了就会向若唯示意。她放下食物远离。
她摸摸小猫。路上有个小猫陪伴也不失孤独。
它是和她一起来的。一起掉进漩涡。
它可能会死,这里很危险。
它是因为她才掉进漩涡的,它要是死了那就是她的错。
若唯突然扇了一下自己的右脸。
是它活该,是它贪吃,是它自己掉进漩涡的,生死有命,与她无关。
将想法反转。
迪穆远远看到身后的她,有些质疑。
她在干嘛?好端端的。莫名其妙。
“你背上背的什么?”若唯在远处喊,直指他。
他掏出背上的行囊,打开放在地上。
一把已经毁坏的马头琴。
他将马头撇下来,深褐色的精致雕琢。不掩风沙,油光依旧。
“我将此物于你,谢谢你救我一命,我与你不同,我流亡一年有余,我会受伤,体力有限。如若食物不够,我若走不到桓衡宗,如若你闲暇去北疆游玩,请求姐姐,将此物带于我北疆土地,一路上明示此物,若北疆仍在。北疆子民会为你开路赠你吃食衣着。请将它埋在北疆祭天山。”
若唯听清了。临终遗言。
她上前想靠近他收下。
羽鸟飞下来咁住马头木雕,甩出十几米远。
搞什么,这么夸张,这也不行?
她有些生气了,这鸟管的也太多了。她知道,她会留心眼,但是遗物而已,算不了什么大事。
她冲上去,愤愤捡起马头木雕,塞进猫包。
一路上,羽鸟多次飞落想将信件于她。但她撇开它,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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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沂殿。
莫湛玉落座主位,盘膝而坐,屏气凝神。
他摇摇头,银丝震颤。
掩面扶额。
她好像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