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萧业官威暴发,融合了索元礼的官气之后,剔除掉杂质与损失的一部分,萧业的官气相当于正六品上,而书令只是九品小官,哪里能承受得了?
一时之间,均是面色青白。
萧业又道:“既然检查无误,为何不肯签名盖印,吃了朝廷的奉俸,就得为朝廷办事,难道你俩心里有鬼?”
“这……”
“签还不行嘛?”
二人心里叫苦不迭,哭丧着脸,取来纸张,按萧业说的记下,并签名盖印。
“嗯~~”
萧业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也签了名盖印,便道:“再记,随本官去教坊司,带上笔墨纸砚!”
“是!”
有了第一次,二人豁出去了,老老实实的记载,签了名,盖了印,取了东西,一脸生无可恋,随萧业离去。
实际上能当官的都不傻,签了名,盖了印,就要承担责任,萧业这案子如果出了问题,连他们都要连坐。
话说御史们平时吃香喝辣,闲时去青楼逛逛,偎红倚翠,逍遥快活,花的都不是自己钱,从台里帐上过,可这些福利,和文吏没一毛钱关系,平时只靠苦巴巴的俸禄过日子,最多逢年过节,台里另发些钱粮,也撑不死。
享受不到福利,自然不愿担责,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可是萧业以官威压人,无计可施。
约摸一个时辰过后,三人赶到教坊司。
教坊司周围,尽是青楼酒馆,就如明代南京教坊司,位于秦淮河畔,而北京教坊司,周围几个烟花胡同天下闻名一样,就近而又便利。
“来者止步!”
守门兵丁喝道。
萧业道:“本官右肃政台监察御史萧业,前来办案,请速速通报。”
“请稍等!”
监察御史的名头还是很好使的,守门兵卒不敢怠慢,分出一人匆匆而去。
不片刻,一名主事迎来,笑道:“原来是萧大人,请进。”
话说御史台与教坊司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御史台负责抄家杀人,妻女送往教坊司,抄杀的越多,送去女子就越多,数量多了,自然会有出类拔萃的美人儿,给教坊司带来不菲的收入。
“有劳了!”
萧业带着陈蕃与张羽随那主事步入迎宾大殿,分宾主落座,有婢女奉上茶水点心。
主事抿了口茶,便问道:“不知萧大人来我教坊司是为何事?”
“请问如何称呼?”
萧业拱手道。
主事笑道:“本官教坊司左教坊主事夏明,萧大人初来乍到,自然不熟悉本官,日后就好啦,话说本官与你们右肃政台的刘光业刘大人,周兴周大人份属知交好友哪!”
教坊司又分左右教坊,分掌掌俳优杂技与教习俗乐,另下设东西南三院,一掌乐籍、二掌宫中排演与贵人府邸的歌舞,三掌杂务。
从表面上看,教坊司内部不涉及青楼,但实际上多数青楼姑娘都是乐籍,很多青楼的背后,都有教坊司的影子。
萧业却是回头道:“从现在开始,本官与夏大人的每一句话都要如实记录!”
“是!”
二人没脾气了,老老实实摊开卷宗,研上墨,提笔准备。
夏明一惊,他也没未见过这阵仗啊!
萧业冷着脸道:“夏大人,本官此来,是为索回义鸟华家涉窝藏骆宾王案的妻女。”
夏明有些不高兴了,脸一沉道:“已经打为乐籍,如何发回?”
萧业问道:“大唐律是否有规定,不得以良人私入教坊,凡充入教坊者,必事涉七大罪,且审具结案?我再问你,华家一案尚未具结,只是疑案,大唐律是否有以疑犯家属充入教坊之规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