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再三,萧业决定安排薛绍偷听到‘来俊臣’的秘密。
其实薛绍是比王庆诜更适合的人选,他是附马,是皇亲国戚,有资格面见太后,薛绍听得这种事情,必然会去找太后主持公道。
右肃政台!
“来大人,小的们也是没办法啊,眼见就要成了,可是那萧的突然跳了出来,硬生生把人截走,他是朝廷命官……”
委琐汉子跪在来俊臣面前,一把鼻泣一把泪的痛哭。
来俊臣紧紧捏住拳头,手背青筋毕现!
‘是他,又是他!’
如有一丝可能,来俊臣都想把萧业捕来台狱,好好修理,但是萧业连斩索元礼与周仲元,周兴也差点被搞的半死不活,自己和刘光业也在他手上吃过大亏,换了旁人,这样作死,早死不知多少回,偏偏萧业什么事都没有,太吊诡了!
来俊臣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他决定还是要先探探太后的口风,只要太后有一丁点不满,就把萧业捕来台狱,先给他来顿狠的,哪怕事后放回去,也半死不残了。
“本官知道了,此事怪不得你们,下去罢!”
来俊臣挥了挥手。
“是,多谢来大人体谅,小的先告退啦!”
那委琐汉子忙不迭的爬起来,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王府!
王庆诜出去溜达了一圈,该找的关系都找,但一听说事关来俊臣,人人对他如避瘟神,尤其不久前还传来一个更加恶劣的消息。
段简虽然没死,却被打残了,就算能脱罪放出来,太原王氏也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一个废人,这门亲事被彻底搅黄了。
讲真,王庆诜已经腿根子发软了,但让他纠结的是,来俊臣还觊觎他的发妻,这让他根本没法忍受。
“父亲,打探的如何了?”
这时,王芙带着小红步入屋中。
“哎~~芙儿,为父对不起你啊!”
王庆诜重重叹了口气,眼里满是愧色。
王芙顿时心里一沉。
显然,父亲那里没戏了。
其实有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自太宗以来,高门大族在政治上失势的厉害,越来越多的寒门进入朝廷。
王庆诜是最典型的例子,作为太原王氏的家主,却只能做个五品殿中丞,办些杂务,这放在数百年前是不可想象的。
王庆诜又看向王芙,一副欲言又止之色。
他已经决定向来俊臣缴械了,至于他妻子的问题,事先知道了,总有办法躲避,实在躲不过,有一种死法叫意外死,只能牺牲夫人保全家族的名声。
小红留意到王庆诜的神色,暗道不好,做丫鬟的,首先要会察言观色,她正是意识到王庆洗可能要说出让王芙下嫁来俊臣的话了。
作为父亲,作为家主,话一出口,就肆马难追,于是忙给王芙打眼色。
王芙会意道:“父亲,小女今日去花神宫给娘娘上香了,娘娘显灵了呢……”
王芙也不隐瞒,在小红恰到好处的配合下,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哦?萧业?”
王庆诜稍稍现出了动容之色。
作为太原王氏的家主,对官场上的人员信息还是很在意的,萧业作为上一届的状元,又斗倒过索元礼与周仲元,早已入了洛阳各大族的眼里,要不是早已婚娶,只怕上门说亲的络绎不绝。
“父亲您看,这是娘娘赐下的御旨!”
王芙又把紫姑赐下的绢条奉给了王庆诜。
此绢条团花锦簇,仿如流动,如注视的久了,花朵似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绝非凡物,王庆诜立时信了九成!
一时之间,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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