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在洛阳,右肃政台经萧业一轮轮的清洗打击,被百官归入了无害一列,可地方上不知道,右肃政台仍等同于夺命阎王。
张希臧吓了一跳,忙把帐册胡乱塞进角落,才开了门。
“本官右肃政台御史中丞萧业,你就是张希臧?”
萧业出示了令牌,问道。
“是,是,下官正是,萧大人,里面请!”
张希臧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四肢僵硬着,把萧业迎入屋中。
“嗯~~”
萧业负手打量一番,问道:“张易之可是你的儿子?”
“这……”
张希臧本以为萧业是来查自己贪渎,并想到竟事涉张易之。
张易之是何方神圣他并不知晓,只是有雍州地界的大人物警告他,张易之极不好惹,让他全力配合张易之。
“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说!”
萧业突然猛一拍桌子!
“是,是,不,不是……”
张希臧给吓傻了,语无伦次。
萧业冷声道:“实话告诉你,张易之涉嫌伪造碟谱,已被右肃政台立案侦察,本官此来,是为核实你张氏的碟谱,望你如实回答,莫要因小过,一错一错,酿成大罪,悔之晚矣。”
“不,不是,张易之乃下官一友人之子……”
张希臧一古脑儿的道了出来。
张易之固然不好招惹,可萧业就是活阎王啊,真要被打入台狱,好死都成了奢望。
张希臧一边说,萧业一边记录,所有的疑点都一一印证,堪称铁证如山。
“画押罢!”
萧业把卷宗推过去。
“是,是!”
张希臧哭丧着脸,签下大名,盖上官印。
萧业拿起看了看,转身便走。
当回到洛阳时,天色已晚,家里透着亮光,苏月儿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好几只炉子,火力全开,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家里来了女人?”
苏月儿不经意道。
“嗯,是王庆诜带他的女儿王芙登门致谢。”
萧业倚着门框,点了点头。
苏月儿轻哼一声:“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萧业摇摇头道:“苏大家想多了,高门大族的女子我可高攀不起,再说我已经娶了妻了,怎么可能休妻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