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薄井颜张口结舌,他想说“我不是、我没有”,见鬼的褚江沅在宁逾明身后把头轻轻靠在他背上,嗓音沙哑着说:“没事,我只是被吓到了,他没做什么。”
&esp;&esp;宁逾明看薄井颜的表情更冷了。
&esp;&esp;薄井颜:……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sp;&esp;薄井颜快被气得失去理智了,眼睛红红地厉声质问褚江沅:“你、你要不要脸啊?”
&esp;&esp;“够了。”
&esp;&esp;宁逾明疲惫地说,他抓住褚江沅的手,拉他转身离开。
&esp;&esp;雨丝拍到薄井颜脸上,他又气又伤心又委屈,竟然还看到褚江沅个碧池回头朝他露出一个柔柔的笑容。
&esp;&esp;薄井颜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
&esp;&esp;不择手段……
&esp;&esp;是的,战争开始了,褚江沅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esp;&esp;这个白莲花婊!!!!
&esp;&esp;宁逾明把褚江沅带回他的房间,拿出干毛巾和吹风机给他擦头发。
&esp;&esp;褚江沅乖巧地任他摆弄,状似体贴地问:“不管薄先生真的可以吗?”
&esp;&esp;宁逾明放下毛巾,轻轻叹气,问他:“你觉得呢?”
&esp;&esp;褚江沅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回答“你去看看他吧”会比较讨人喜欢,却怎么也、怎么也说不出口,再怎么催眠自己这是暂时的牺牲和让步,想到宁逾明去对薄井颜轻声细语地安慰,胃里便纠成一团,抑制不住地妒恨。
&esp;&esp;宁逾明看着他挣扎,再叹:“不要强迫自己说不想说的话。”
&esp;&esp;褚江沅喉头一哽,轻轻将头埋到宁逾明身上,抓着他衣服的手却捏紧到指节发白。
&esp;&esp;宁逾明继续给他擦头发,愁掉了老命。
&esp;&esp;咋办哦,他好像又犯纪律性错误了。
&esp;&esp;总之先搞定外面那个比较好搞定的,再来处理这个难搞的……
&esp;&esp;正愁着,有点不对劲,衣服有一块湿湿热热的,褚江沅也半天没出一点声音了。
&esp;&esp;宁逾明把褚江沅拉起来,才发现他在哭,眼泪大滴大滴掉出来,却又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哭声,两只手仍旧用一种可怕的力度抓着他的衣服。
&esp;&esp;宁逾明慌了:“怎么了怎么了,就哭成这样?”
&esp;&esp;他温柔地给褚江沅拭去眼泪,褚江沅撇开眼神什么也不说,他也没追问。
&esp;&esp;褚江沅好怕他问,又好怕他不问,他不问了,便失落忧郁。
&esp;&esp;宁逾明转了一圈,从房间里翻出一个扫把,把扫把杆拆了出来,干笑道:“你和那谁这段时间不是跟着武术指导在练剑吗?我来耍给你看看。”
&esp;&esp;褚江沅破涕为笑。
&esp;&esp;宁逾明见有效果,大松一口气,美人落泪,我见犹怜,可惜无福消受啊。
&esp;&esp;他摆了个起手式。
&esp;&esp;褚江沅模模糊糊地感觉他周身气势变了。
&esp;&esp;这个人舞的剑、好像是故意舞得那么好看飘逸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可那都是假象——遮挡不住的锋锐之意从他身上迸发而出,这一刻的项小飞,是他最不像项小飞的一刻。
&esp;&esp;宁逾明拿扫把杆随便舞了某个世界的少儿剑术,等他一套搞完,发现褚江沅突如其来的伤心似乎被驱散了,面上又浮现出他与宁逾明独处时常常有的温柔缱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