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绵长不绝。
东方玉暗暗心惊,暗道:“此人内力好高,来得当是一流好手。”陆向宗看向湖面,说道:“玉兄弟,恐怕来者不善哪。”东方玉缄默不语,把酒临风,眺望湖波。秋夜清风,吹
动白衣飘飘,东方玉临湖而立,当真是玉树临风,说不出的俊雅飘逸。
便在此时,窸窣淙淙的湖水流动的脆响,如翠玉交碰,脆响叮咚。木浆划破水流的,颇有节奏。但见一青衫宽带的青年男子,摇动木浆,划着竹筏,穿行于朦胧夜雾当中。月光好
似临于水面,将一湖秋水,映的波光匹炼。
近岸,东方玉、陆向宗借着月光看的依稀看清,泛舟而来的男子,年纪大约二十出头,比东方玉小上了五、六岁,头顶峨冠,细眉如月,腰后背着长剑。看清月光下东方玉、陆向
宗二人后,长声喊道:“岸上的可是兰幽谷的东方玉,玉公子?”东方玉道:“不敢,正是东方。”那男子笑道:“公子可当真是天下第一惫懒之人,说要在水云香榭挑战天下群
豪,转眼间,人就跑到了千里之外的洞庭湖畔,害的在下也跟着跑了上千里。”
陆向宗望着男子,两眼放出光来,笑道:“又是一个俊美男子。”男子笑道:“这位前辈见了俊美,比见了美女还要兴奋,想必便是‘断袖义郎’陆向宗路前辈了?”陆向宗笑道
:“前辈就不必了,兄弟若是愿意,也可以跟玉兄弟叫我一声陆大哥也行。就是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那男子道:“在下孟铁岭。”东方玉惊了一下,道:“江湖青年俊杰,‘
义剑无邪’孟铁岭,就是公子么?”
孟铁岭道:“不敢,正是区区。听闻公子单挑天下英雄,孟某不才,想要向公子讨教几招,不想孟某刚到水云香榭,公子已经是人走茶凉。这一次孟某好不容易追踪到公子下落,
公子可一定要不吝赐教呀!”东方玉笑道:“打架的事情,先不着急,先来杯酒吧。”也不待孟铁岭答话,手中酒壶信手一抛,快如星河陨落,向孟铁岭飞去。
孟铁岭伸手接住飞来酒壶,刚与酒壶相触,便觉到一股绵软酥劲,顺着掌心往透进体内,登时体内肠胃、全身筋骨都好似溶化了一般,一身内力如冰河解封,消融殆尽,竟是提不
起半分功力,不由得心中大骇。而再见东方玉,玉公子依旧神采依旧,悠然自得,双手合抱胸前,满面微笑的向自己看来,雪衣衣飞飘逸,当真是如珠玉华贵,韶光流丽,不禁心
中大为折服,一仰头将酒壶中所剩酒水,一口饮尽。
陆向宗道:“听闻‘义剑无邪’孟铁岭孟公子向来争强好胜,只喝能胜得过自己的人所敬的酒。莫非尚未开打,孟公子便要认输?”孟铁岭道:“东方世家‘苍华虚劲’的绝技,
果然名不虚传,孟某心为折服,看来今日我是自不量力,白来一趟。”东方玉笑道:“孟公子好与人斗,却不在乎胜负成败,这份潇洒撒腿,东方佩服。”陆向宗道:“孙子兵法
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兄弟未出手便挫败敌手,这才是真正的豪杰。”
孟铁岭也说道:“陆大哥说的是,玉公子不曾真正出手,便能让孟某折服,公子才是真正潇洒之人。”东方玉笑道:“孟兄弟能叫陆大哥一声大哥,为何还要叫我玉公子?”孟铁
岭也是聪明之极之人,自然明白东方玉话中之意,说道:“既然玉大哥看得起孟某,孟某也不矫情,从今日起,咱们三人便是好兄弟了。”陆向宗道:“既然当我们是好兄弟,那
就上来陪我们喝上几杯酒如何?”孟铁岭道:“陆大哥有请,孟某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孟某得先声明一下,孟某绝无断袖之癖,更无好男之怪异癖好。陆大哥可不要有什么
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