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慈,你接着说。”宁泽琛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
“是,王爷!我在解剖过程中,还发现了这个。”宋小慈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把小巧玲珑的钥匙!
“好小巧的钥匙啊!你在哪里发现的?怎么检查秦淮河尸体的人没有发现呢?”孟义说道。
“他们当然不会发现。我是在秦淮河的胃部发现的!”宋小慈说道。
“胃部?难道被人硬逼着吞下去的?”孟义显然非常吃惊。
“应该不是,如果是硬逼着吞咽此等硬物,那秦淮河势必会挣扎,在挣扎扭曲过程中,别看这小巧的钥匙,也有可能会刺破喉管,一路随着人体器官下去,很难安全平稳地到达胃部。在我解剖过程中,我发现,秦淮河胃里有很多的油的成分,我估计是用油作为润滑剂,将钥匙顺势划入体内。”宋小慈说道。
“看来这把钥匙相当之重要,让他在死之前要吞下。可是,事情又有点矛盾啊,如果是他杀,秦淮河怎么还有时间去用油作为润滑剂,然后再吞钥匙呢!”宁泽琛说道。
“还有呢?”宁泽琛继续问。
“王爷,你记得吗,管家说秦淮河死的时候,身边一滩水,一股尿骚味,我当时尝了一下地上印记,确实有尿味。顺理成章,我们都认为秦淮河面对杀手的行凶,被吓得屁股尿流。可是,我又解剖了膀胱。就是人体储存尿液的地方,我发现秦淮河里面还是满满的尿液。一个人如果死前,已经尿了一地,那么新的尿液,人体理论上是不可能再存储的啊!这尿又是哪里来的呢?”宋小慈也觉得疑惑异常!
“秦淮河的这具尸体实在是太诡异了!”孟义说道。
“王爷,我要对照资料再仔细研究研究,好好想想。尸体上的矛盾点太多了,我没办法理清头绪。”宋小慈说道。
“宋小慈,今天你和王妃去解剖的时候,可有人跟着你们一起进入停尸房?”宁泽琛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没有,全程就只有我和王妃两个人,王爷,你不要误会,我。。。。。。”宋小慈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好像很不妥。
“我没有其他意思。你照实回答。今天你去那个停尸房的时候,可有遇到什么守卫之类。”宁泽琛继续问。
“没有,看守那种地方的守卫往往是没有关系的普通士兵,和大京一样,轮到看守的人都觉得很晦气,所以其实,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除非特别重要的尸体,上面特别吩咐看守,一般都不会整天去看守在那里。秦淮河死了好几天了,县衙的仵作也已经做过鉴定了,所以压根就没有重视。都没人看守,估计只是意思意思的点卯就好了。”宋小慈熟门熟路地说道,对于这方面的操作手段他那是太熟悉了。
“那就是说今天所有调查的结论,都只有你、我和孟义,以及王妃知道?”宁泽琛继续说。
“是的。”宋小慈肯定地回道。
“好,注意保密!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人!”宁泽琛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谢王爷,属下定当效忠王爷!属下告退!”宋小慈非常高兴,从这一刻起,意味着自己成为了赫王爷属下之一,所以他的称呼也从“微臣”变为了“属下”。
看着宋小慈离开,关上了房门,孟义确定外面已经没有人了,才开口道:“王爷,你要正式收了宋小慈?”
“是的,这个宋小慈,你别看他只是生活在底层的一个小仵作,那是他没有遇到机会!从今天他解剖秦淮河的发现了看,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小仵作可以做到的!他对尸体的研究,已经超过了你我的想像。也是,一个不得志的小仵作,除了和尸体打交道,也没有其他的了。”宁泽琛说道。
“王爷,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呢?”孟义说道,他觉得千头万绪,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倒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尸体上的发现我们暂缓几天发布出去。这是一个好机会,一可以试探一下王妃是不是那边的人,如果皇后那里很快得到消息,有所动作,我就有理由怀疑冷清欢是那边的人。一个如此重要的发现,一个好的细作是不会让消息过时的,今明两天,你给我派人盯紧了王妃。记住,不要阻止她出去,反而应该给她制造机会出去,只有动起来,我们才能抓住大鱼!待会,马上飞鸽传信回去,让我们宫里的人做好两件事。一、给我盯紧皇后,看看有无异动,哪怕她情绪的变化,我多要知道。二,立马派人深入太医院,查找当初先皇那批太医的去向,特别是当年的太医院院使白大人的动向。”
“是,王爷!如果三天后,王妃没有动静,是不是就可以排除王妃的嫌疑了?”孟义说道。
“到时候,如果没有任何动静,那我们就来个引蛇出洞。到时候我们放出消息去,让那帮跟踪的人动起来,我们来个一探究竟。”宁泽琛很快就想好了对策。
“是,王爷。高明!一石二鸟之计!”孟义拍了拍脑袋。看来一场大戏即将开场。
“去把今晚的信息传递给徐军师,对他的调查也会有帮助。”宁泽琛继续吩咐道,他的大脑在此时快速地飞转起来。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
“是!”孟义随即跑出了门,他也明白,现在的他们就是和时间赛跑!
而回到房间的冷清欢呢?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我看到王爷早就回来了,你居然迟迟未归,我还以以为。。。。。。”冬雪担心地说道。
“没事!冬雪,我觉得来了通县,比在大京好多了!空气都是好的,那个人虽然。。。。。。但是目前,我看也不会伤害我。我们两个又不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回大京去了。”冷清欢累得已经瘫坐在了椅子上。
“小姐,那你一天到晚在忙什么啊?”冬雪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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