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唐家的地里,都是热火朝天的,大伙为了早日把活干完,全都使出了浑身的劲,在几个小队长的带领下,几乎都是用两天半的时间,就理完了所有的地,而乔春也信守承诺给大伙发足了三天的工钱。
“铁叔,你下午找几个人来帮忙,从那里到这里挖一个五十公分深的浅池子出来。”
乔春发完工钱后,喊住了正要往回走的铁成刚,领着他一起来到院子旁边的地里,拿着木棍子圈下一块方形的地。
昨天钱财就差人过来通知,明天茶苗就可以到家了,七万棵的茶苗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种完的,她必须得挖个池子来暂养茶苗,以保持茶苗的生命力。
把事情交待给铁成刚后,她又闪回屋里抱她的宝贝去了,这几天白天干活,晚上一沾床就沉沉的睡着了,一直都没有好好的抱过果果和豆豆。
待明天茶苗运来了,只怕就会更加忙碌了,到时一定会忙得天昏地暗。
“桃花,我告诉你,现在那铁百川在咱家的地里干活,你可千万别动什么心思?绝对不能和他单独在一起,地里人多,耳目也多,如果让我听到一句,关于你们的闲言碎语,你就别怪我找人给你说媒订亲了。”
乔春一脚踏进门,就听到林氏义正言辞的对桃花进行耳提面命,而桃花则是低着头,唯唯诺诺的一边听,一边点头,就是不支声。
看得她心中不由一拧,连忙笑呵呵的出声打断林氏想要继续往下说的话。
“娘,这些事你别担心,我每天都跟桃花在一起,不会让他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再说了,桃花又不是不懂事的姑娘,你大可放心。”
“最好是这样,春儿啊,你得多注意点,可别出什么漏子,本来就被那王氏传得乱七八糟的,可别被人落了口实,否则,谁家还敢来提亲啊。”林氏说着,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
想起这事,她就那个愁啊。人家铁家的秀玲,可不会有这些事情,听说,她舅舅已经开始给她张罗亲事了,咋自家闺女就这般不如意呢?
乔春不由的苦笑起来,桃花今年才十三岁啊,自家婆婆这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一点,以桃花的条件,哪愁以后没有人上门求亲啊?
“娘,你多虑了。古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姻缘天定,桃花才十三岁,不着急的。”
“就是啊!娘,人家才十三岁,你别老是觉得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好不好?”桃花见大嫂站在自己这边,便也抬起了头,噘着嘴委屈的看着林氏,道。
“十三岁还小吗?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最好全给我记在心里,要让我知道你跟那小子有来往,小心我打断你的腿。”林氏恶狠狠的刮了桃花几道眼弧,转身就出去做午饭去了。
乔春怔怔的看着林氏板起的脸,她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婆婆如此生气,平时她对桃花都是很疼爱的,只是每次谈到这件事,她的态度就会骤变。
待她回过神来,看着旁边低声抽噎的桃花,急忙轻声的安慰着她,“呃?桃花,你别这样,娘不是真心要凶你的。”
唉,她真不知道林氏明明对铁龙没啥恶意?为什么她和幽灵女人的反应都这么奇怪?尤其是对于桃花和铁百川的事情,反应总是那么的激烈。
“大嫂,唔,唔,唔…。”桃花红着眼,一头扎进了乔春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桃花,你快别哭了!”乔春抱着她,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哇啊…哇啊…”
“呀,桃花,你快别哭了,你瞧,豆豆都心疼你了,正陪着姑姑一起哭呢?”乔春低笑着揶揄桃花,见她也轻笑起来,才放开她,走到床边将豆豆抱了起来。
小宝宝一闻到熟悉的味道就安静了下来,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珠,一眨不眨的看着自个娘亲,嘴角溢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不过脸颊右边的梨窝,乔春倒是看了个分明。
“桃花,豆豆她笑了,我看到她脸颊右边的梨窝了。”乔春惊喜的冲着桃花招了招手,眼眸里闪烁着璀璨的星光。
果果和豆豆的肌肤,已经由刚出生时的淡粉变成了现在的嫩白,这种细嫩肌肤的触感,总是让乔春爱不释手,平时有事没事总喜欢摸摸他们的脸,亲亲他们的小嘴和额头,嗅嗅他们身上的奶香味。
幸好是自己的孩子,不然别人还真当乔春是个大色狼。
“呀,大嫂,果果也笑了,呵呵!他右边的脸颊上也有一个梨窝,我就说嘛,这种梨窝可是咱们老唐家的独有的。”或许是双生子心有灵犀,豆豆这刚醒,果果也醒了过来。桃花抱起果果,一扫刚刚的伤戚,骄傲的说着她们老唐家独特的梨窝。
“这叫独门标志,以后只要见到右边脸上有梨窝的,指不定真有可能是你们的亲戚。”乔春开心的打趣着桃花。
如果她知道二年后,她见到的那个右脸也是有梨窝的男人,还真的是唐家的亲戚——果果和豆豆的亲爹的话,她一定不会再这般玩笑了。
第二天,因为要正式种茶树,唐家的娘仨全都早早起床,喊了隔壁的廖大娘一起吃过早饭,乔春刚坐下准备喂奶,就听到院子外响起了马鸣声。
乔春很开心,而且还很迫切的走出大门,只见门前的小路上排了好几辆马车,钱财和皇甫杰居然也一起来了。
“两们少爷,早安!”乔春向前微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转过身子对一旁的桃花,交待了一声,就领着他们进堂屋坐。
“钱少爷,怎么自己过来了?巧儿呢?上次到茶庄就没看到她。”
“巧儿最近都在省城的茶庄里帮忙。”钱财淡淡的回答,心里不由的流过一丝苦涩,难道她就这么的不想见到自己吗?前几天,听到皇甫杰说起她和自个爹的对话时,他生平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能让他爹如此了憋屈的人,这和平镇恐怕也就只得她一人。
当听到她说,她这辈子生是唐家的人,死是唐家的鬼时,心里却又忍不住酸痛起来。
这句话怕是她想借皇甫杰的嘴,转述给他的吧?她那颗玲珑般的心,又怎么可能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反正自己这副身体也不能拿来谈情说爱,既是如此,那就远远守着便好!
“两位少爷,请喝茶!”乔春微笑着将茶汤挪到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