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琦明顺着于贺的话继续道:“是啊老人家,别怕。有王爷在,定会为你做主的。”
沈云鸢看向韩靖轩。
他一直未开口,安静地饮酒。
沈云鸢联想到沈荣臻拿来孙逸鹤的酒,心中当即一怔,莫非眼前这老汉,竟是针对孙逸鹤而来?
若真如此,那今日他们岂不是要置孙逸鹤于死地。
这是韩靖轩的意思吗?
她再次看向韩靖轩。
对方依旧低头安静地饮酒,仿若此刻军帐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若此事真是韩靖轩授意的,那她必然要保住孙逸鹤。
转身,沈云鸢看着老汉问:“老人家说是千骑营的人砸了你的酒馆抓了你的女儿,是如何确定对方身份的?”
老汉低头,小声道:“那日晚间,他、他穿着军装来到酒馆,调戏老汉女儿,女儿不从,他就砸了酒馆,抓了老汉的女儿。大人们,可要为老汉做主啊!”
“那日晚间?”沈云鸢蹲下,盯着老汉发问:“老人家记性不差,那么请问,是哪一日?晚间的什么时辰?”
千骑营的人,无令不得外出。就算是休沐,出入都有严格的记录。日落之前,必须归营。
这老汉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她。沈云鸢便猜到,今日之局,怕是一场拙劣的演出。而这出戏背后的推手,绝不会是韩靖轩。
唯一有可能的人,便是霍琦明。
“前日晚间,大概戌……戌时左右。”老汉被沈云鸢瞧了一眼,眼神更加不敢看她,匆忙垂眸,将头压得更低了。
“前日啊,”沈云鸢起身看向孙逸鹤,问道:“孙副统领,没记错的,前日这千骑营还没到休沐的时候吧?”
“是。”孙逸鹤点头道,“千骑营每月十号和二十六号休沐,卯时之前必须归营。”
沈云鸢转身,俯视着已经快要将头挨在地上的老汉道:“老人家,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保你今日活着走出这里。”
老汉微微抬头,无措又害怕地看向霍琦明。对方一个眼神瞟过来,就足以令他浑身战栗。他慌忙开口道:“许是老汉记错了,大、大概是十号那日卯时之前。”
“十号啊。可是今日已经二十三号了。”沈云鸢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老汉听见她的笑声浑身止不住颤抖,却又见她扶自己起来继续道:“既是十号那天,那老人家为何不去报官?还是说这京城的衙门都是死人?”
老汉一下子腿软跌在地上。
比起霍琦明的威胁和脸色,眼前这位笑里藏刀的小姑娘,似乎更可怕。
霍琦明眼见形势不对。他也未曾料到这沈云鸢竟是如此咄咄逼人,那老汉要是再被她这般质问下去,怕是要说出自己这主使之人了。
他看向于贺,示意于贺阻止沈云鸢。
于贺面向沈云鸢,笑道:“没想到二小姐如此厉害,三言两语就看出此人的破绽。既是满嘴胡话之人,合该拉下去斩了!来人——”
“慢着!”沈云鸢看向于贺:“于副统领着急什么。这老汉满嘴胡话,随意冤枉千骑营的名声,我可不信凭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