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问什么说什么,何须多费口舌?
可对蓝昭,太子也叮嘱过,锦衣卫绝不可动用刑罚。
除非……
真的查出了蓝昭私通北元的证据。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其实也是朱标的态度。
谁都保不准,在地位增长到一定地步时,会不会有着谋权篡位的野心。
蓝昭慵懒地坐在地上,不咸不淡道:“他们私通北元是他们的事,又不是本公子非要他们与北元勾结。”
“让他们前往北方,是想购买一些羊毛回来做生意。”
“这个答复,毛指挥使可满意?”
毛骧疑惑道:“仅仅是羊毛吗?”
“不然呢?难不成还从北元买来十万铁骑直捣应天府?”
“你们能不能动动脑子,现在的北元就是在苟延残喘,我蓝昭贵为凉国公世子,何必要去造反呢?”
“至于其他人,本公子就管不着了,反正和我无关。”
蓝昭心里其实有些气恼。
让那群杂碎去买些羊毛,拿走自家几千两银子,不但没见到东西,反而还和北元余孽勾肩搭背。
具体内情暂且不知,但依照他们的性格,多半是收受了金银。
可脑子也不想想,现在各地都有着锦衣卫卫所,尤其是在北方一些重要地区。
稍微有点动向,隔几天朱元璋就能得知。
毛骧见状,感觉蓝昭不像是在撒谎,而且根据那些人的供词,确实有种栽赃陷害的意图。
就在毛骧打算离去时,蓝昭突然叫住了他。
“对了……毛指挥使。”
“我那群义兄义弟,是不是招供了?”
“供词估计是说,奉蓝昭世子之命,前去采购羊毛,然后伺机和北元的某些人接触,并且还征得了凉国公的同意?”
蓝昭本来是随口一说。
没想到,与那些供词八九不离十。
毛骧面目更加严肃,沉声问道:“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猜的呗……”
这股眼神,让蓝昭都有些心虚,暗自想到。
“不会真被本公子说对了吧?那群杂碎和我爹真和北元余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特喵的!”
“见过儿子坑爹的,没见过爹坑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