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收回目光:“怎么了,有事?”
夏八看地上的人抽搐不止,
自己也是冷汗涔涔。
他不通报请示是因为书阁有规矩,不得喧哗,且早已通过玉牌通讯的方式,请示过扶岑。
低声:“主、主上不是说,花柚的事,事无巨细,都要同您汇报。”
扶岑停笔:“嗯?”
夏八硬着头皮,将应一所干之事转述了一遍。
虽然波及花柚并不是应一的本意,可双方在人前交锋过,以他对应一脾性的了解。若应一不知花柚的身份,此后定然是要在她面前作威作福的欺负人的。
夏八不敢擅作主张地替扶岑宣扬。
可说要重惩,毕竟人家也没酿成什么大错,顶多算谋杀未遂的帮凶,杀的又是僵尸,花柚只是被牵扯,他一时不知如何处理他这个手下才好,这才谨慎地请示到扶岑面前来。
“还请主上示下。”
扶岑眼底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狐白在睡梦之中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睁眼惊醒过来。
应一倒在地上,听到夏八称面前的人做主上,又听他特地提及了花柚,显然两人之间是有不浅关系的。
登时双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花柚、花柚不过就是一个低微的僵尸,竟与主上有关联,这他如何猜想得到?!
应一双腿打颤地跪稳,呼吸急促着,正要告饶认错,
“他欲害花柚,”便听得上方的人轻描淡写,仿佛都有些纳罕地问:“这样的事,你不知如何处理?”
夏八心里一个咯噔,
硬着头皮应:“知、知道了。”
应一抖了抖,一声求饶都没发出来,就被禁了声。
脸憋得通红,给他像是条死狗般拖着往外走了。
扶岑:“慢着。”
夏八下意识地一抖,停下脚步来。回头面对着扶岑,躬身站好。
扶岑:“没有下次。”
夏八口干舌燥地应是,
匆匆走了。
……
狐白抹了下嘴角的涎水,爬起身撑了个懒腰道:“小叔若是担心旁人不长眼,冲撞了花柚令主,何不让她就待在您身边,还让她在外头折腾个什么劲儿呢?那般辛苦,又挣不得几点妖气,还没时间同您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