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完毕,锁住我和静静的手铐被打开了,静静马上跑过一边,离我远远的,她把我当作瘟神了。
“妹子,跟我走吧!”梁丽笑了笑说道。
静静闻言,像是得到大赦一样,抢在梁丽前面,迅速逃离了警务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种心酸的滋味。
接下来便是审问,多了一个警察。整个过程,麻子和他的同伴都是板着一副臭脸审问我,语气和分贝都是非常强硬和奇高,好像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越货的恶魔。
审问完毕,我被带到一间临时收押室,背着双手,锁在一张办公桌的脚下,站不能站,坐不能坐,只能半蹲着。就这么折磨着一夜,恐怕等不到明天,我已经是半死了。不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得软下来,放低姿态。
“阿sir,要么锁高点,要么锁低点,让我能站着或坐下,拜托了。”我肚里有一股气,但说话还是很客气。
“嚯,是不是要给你一张床啊?我呸!你以为这里是宾馆?!”麻子咬着牙,对我瞪着牛眼。
“你这是侵犯人权!”我终于忍无可忍了,眼看就要发作,但话到嘴边,我还是咽了回去,说出了另一番话:“这样很难受。恐怕我熬不到天亮就没命了。”
理智告诉我,冲动是魔鬼,我没有发作。因为如果我发起飙了,结果绝对不是他们满足了我的要求,我可以站着或者坐着了,而是永远躺下了。最好的下场是,我被一顿毒打后,不是手脚断就是脑残了。麻子非常恶毒,巴不得我有一丝丝的不满,他好借机痛打我。
我用几乎是哀求的语气恳求他善待我,但麻子还是对我怒目圆睁。
“你以为你是谁?别忘了你是犯人!”麻子咆哮了起来,双手像一把巨大的铁钳,伸向我的脖子。
完了,我低声下气还是逃不过殴打。
“慢!这间房子有监视器。”另一个警察看了门口的探头一眼,向麻子使了一个眼色。
“呵呵,它记录不下来了。我今晚已经动了手脚,让它变成瞎子了。”麻子诡异地笑着,突然变脸,双手依然伸向我的脖子:“我掐死你,然后说你畏罪自杀!”
好狠毒的混蛋啊,难怪他被撒上了满脸的麻子,这是报应。我落入狼窝,只能自救了。我的手被铐着,无法施展拳脚。要是活命,只能借助于外部力量了。
“来……。”
然而,我刚拉开嗓子,喊出一个字,我的嘴巴就被另一个警察的大手死死堵住了。完了,我竟死在这样的混蛋手里,我做鬼也不能放过他。哎,我流里流气二十几年,似乎艳福不浅,如今却还是一个chu男。就这么去见阎罗王,我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样呢?我的双手被反铐着,而我面对的,是两个训练有素的警察。
“住手!”
突然一声呵斥从门外冲了进来,把麻子喝住了。麻子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双手悬在空中,被定格在我脖子外一厘米处。他很惊讶,扭头看向门口。
我也循声望去,门外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是舅舅,他怎么回来了?
“哼,我还没走,你就手痒痒了。”虽是同行,但舅舅很不客气:“对嫌疑人滥用私刑者,革职查办!我警告你们,假如明天我发现他少了哪根毫毛,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舅舅非常气愤,麻子横着脸,很不服气。而他的同伴,也是嘟着嘴。
舅舅见两人虽然不语,但脸上仍然写着“不服”两个字,于是又呵斥道:“听到没有?”
麻子两人,被舅舅的高分贝吓了一跳,纷纷表态:“听到了,局长。”
局长?舅舅不是边阳街的所长吗?怎么又是局长了呢?呵呵,好人运气就是好,升官发财也快。
“哼!”舅舅冷哼一声,愤愤地甩手而去。
看看舅舅走远,麻子便大笑了起来,显得很奸诈。
“被训了一顿,你还笑得出来?”麻子的同伴哭丧着脸,说道。
“哎,你真笨!我不伤他一根毫毛,可以做到。但不让这小子吃点苦,我做不到。我们不打他,也不拳击他,让他的皮肤保存地好好的。但我不能保证,我不折磨他,我要让他睡不得也坐不了!”麻子对我咬牙切齿,吼道:“我伤害不了你的肌肤,但我可以摧毁你的灵魂。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浑小子,倘若你被玩残了,不要怪我们哦。我们只是收人钱财,替别人办事而已。”
“哦,不!我们不仅仅为别人办事,也为自己办事。就是找乐子,解解闷。”
……
两个十足的混蛋哈哈大笑起来,好不得意。完了,为何我还是逃不出这两个混蛋的魔爪啊?!他们有娘生、没爹教。我让你们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大花脸!我怨自己命不好,我诅咒他们祖宗十八代!
“你们笑什么?注意形象!”
就在两人得意之际,我死不甘心之时,一个熟悉的男音,出现了。门口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舅舅,他又来了。两个混蛋立刻收声,低着头,就像是被批斗的流氓阿飞。
“听到没有?!”舅舅对着两个混蛋,又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