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不测,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找到了摄像头,看了又看,想:它会给我留下证据,告诉人们真相。
吱呀——!
门开了,我立刻跑到摄像头对准的地方。
“诺,你看看,你闻闻,这真的是一桥老友粉。”麻子拎着两袋东西,还有一块泡沫板,走了进来。
一只是无色透明的塑料袋,装着粉;另一手拿着的是黑色塑料袋,很大,里面不知装着什么。我不想接他的粉,但他上前两步,还是硬到我手里了。
“今天有点雨,到处湿漉漉的,蚊子肯定多。我担心你被蚊子骚扰,睡不好,明天局长会责怪我。所以,我找了一个板,临时把窗口封了。”麻子一边说,一边走向窗口。
哼,这厮装得真像,好像很关心人,让人感动,但我不会被他的假象所蒙蔽。我没有哼声,一边冷眼看他的背影。也许,他猛地一转身,就凶相毕露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买到一桥老友粉的吗?”麻子一边钉钉,一边说:“我一离开你,就马上打电话给我的朋友了。你知道吗?我那朋友,就住在一桥老友粉隔壁。”
那么巧?哼,继续编故事吧,当我是三岁小孩?鬼才相信你!
麻子见我没有回音,转过头来得意地看着我,继续说道:“那可是一个非常铁的老朋友,可以为我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他这样的人渣,会有怎样的朋友?最多是酒肉朋友罢了,酒席间信誓旦旦,把胸脯拍红了,心脏拍碎了,酒一醒,便什么都“忘”了:呵呵,我有说过吗?不会吧?
“他一接到我的电话,就立马行动了。”麻子又回头看我一眼,继续说道:“但你知道,这个节点,一桥老友粉已经关门了。它的惯了是,十二点后,无论如何都是要关门的。这样的规定,雷打不动,哪怕是天皇老子来了,他都不会改变。”
麻子用力敲了一下手中的锤子,说道:“但是,今晚,他的规矩,被打破了。那个老板已经收摊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和二*奶亲热了。但为了让你能吃到一桥老友粉,他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穿上衣服,挥别娇滴滴的二*奶。”
“说到他的二*也许你就纳闷了,这样的人,小老婆怎么可能才拍到第二呢?呵呵,不是的。他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听说一天轮值陪睡两个,有些一年到头,也轮不到一次呢。这小子,艳福不浅,羡慕啊!只是,这个二*奶,最有能耐,竟然可以连续一个星期,霸占这个老板。而老板呢,不得不把她伺候得服服帖帖。”
难道这个二*奶是绝代佳人?不是的,一点不漂亮。客气一点说,是相貌很一般,客观一点说嘛,就是两个字来:奇丑!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群芳争艳中脱颖而出,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呵呵,你当然不知道,我起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明白,这个女人很有背景,连老板都怕她三分。
麻子说一段,停一下,回头观察我的反应。当说到二*奶、亲热等词的时候,还发出淫*荡的嬉笑。
“我不感兴趣,快点干完你的活走人。”我很不耐烦,下了逐客令。
“哎哟,你就不懂了。这个老板,很有意思的。”
“有意思?这老板……。”
还没等我说完,麻子就插嘴了。我的意思是,这老板和皇帝一样,妻妾成群,肯定是虚构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呵呵,还是瞒不过你。其实,被我朋友驱赶起来的,不是老板,而是老板的工仔,一个小喽啰而已。小喽啰也没那么能耐,我只不过想证明我朋友的能耐,而把小喽啰说成是真正的老板。老板,我不是故意贬低你,罪过,我知错了。你饶了我吧。”麻子哭丧着脸,双手作拱,像是古代的臣民提到帝王时遥拜一样。
“一桥老友粉的老板,你见过吗?呵呵,我见过。”麻子满脸荣光,一副奴才相:“我们的老板呀,高大威猛,非常伟大!就算是省长见了他,也要毕恭毕敬地对他点头哈腰,问候一声你好。据说有一次,他去首都游玩,到机场为他接机的,竟然是电视荧屏上频频亮相的大人物。前来接风的,还有一个眼下最吃香最红火的女明星,”
麻子口水飞溅,我不得不后退几步,以免被祸及。
叮——!
“好了!”
麻子猛地敲了一下,然而还不放心,还这边瞧瞧,那边看看,一丝不苟,唯恐还有漏洞。看这厮,做事那么认真,应该真的改得了吃屎了。
“吃粉啊,还待着干嘛咯?”麻子转过身,见我提着粉,连袋口都没有打开过,催促道:“很好吃的,趁热吃了吧,不然等久了,水就干了,粉就不好吃了。”
真的是关心备至,再心如铁石,也被他融化。我走近沙发,打开袋子。
“对了嘛,吃吧,吃饱了做一个美梦,梦见坐在金山上,抱着美女。”麻子猥琐地笑了,说:“呵呵,不啰嗦了。我但卫生间帮修好水龙头先。”
“哦,对了,你知道吗?”麻子提着黑袋子,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回头又说道:“这间收监室。原来是老局长的办公室,后来他退休了。新局长上任,不愿意享受高级待遇,搬出去和我们在大厅办公。这里就腾出来,改成了收监室了。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很不耐烦地对他招了招手,催促他快点。他尴尬地冲着我笑了笑,走向卫生间。哦,真的吗?难怪卫生间那么封闭,门也结实得不得了,卫生间的墙上,还留有豪华装饰的痕迹。卫生间的门,是镀金的门扇,在里在内,都可以把门锁死,隔音也非常好。这样的配置,证明这间房间,他的主人曾经非常显赫。
这厮磨磨蹭蹭,不想让我睡了?这般殷勤,非奸即盗!不行,我得进去看他玩什么猫腻。我轻手轻脚,走近卫生间。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我从门缝,悄悄地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