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他从小不怎么爱喝牛奶。
苏宴仿若无觉,牛奶继续推回左口袋,右口袋也没给人空下,放进去几块无糖口香糖,专门从日本直邮的无糖小饼干和其他裹腹小零食。
这下两个口袋都塞满了,也塞满了宋恬希的嘴。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宋恬希跳舞的时候,午后阳光暖融融得落在他的食指间,宛若一枚荧光闪闪的蝴蝶,沿着漂亮的指尖滑过指弯,一跳一跳地缠绕在手腕,最后停在他垂落的眼睫毛底。
光影虚幻。
觉得自己的十根手指变得一样长短,好像只会拿人东西的浣熊爪爪。
惊得宋恬希的组合跳没有成功,啊呀呀呀叫了一串感叹号,带着50斤重的铅沙袋,笔直得躺了下去,临了两条胳膊还不怎么美观地划了划几下。
徐老怪冷淡地看他跳得好好的,突然就魔障了,翘着二郎腿端着茶盏,吹一口茶沫道,“别糟蹋我请人做得曲子,起来接着跳。”
宋恬希捂着撞疼的后脑勺,笑比哭难看,继续爬起来做没完没了的旋转运动。
徐老怪为了训练他和白雨婷顾博,为每一个节目专门准备了一间空教室。
宋恬希早晨8点钟走进去,晚上8点钟走出来,连余杉杉也只是接着上厕所的功夫,趴在门口玻璃偷窥一眼。
按照余杉杉的话说,感觉徐老怪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尊大人,专门分别训练大师兄和小师妹,看谁有潜力继承师门。
宋恬希笑说,“那白雨婷不是大师姐呀?”
余杉杉翻他一白眼,“就她还大师姐呢?顶多算个洗脚贱婢,还是给大师兄洗脚的。”
宋恬希知道不该替白雨婷说话,低头专心摆弄自己的发梢。
余杉杉想起什么好玩的,拉着沉默的小希妹咬耳朵,“你知道吗?我给你讲个笑话。”
“什么?”
“白雨婷和何晓彤和好了。”
宋恬希眨眨眼,当初那一巴掌打得狠极了,只要稍微回忆一下,都觉得脸颊疼呢。
“怎么会?”
何晓彤都不要自尊的?
余杉杉见惯不怪说,“那有什么,何晓彤家里条件不好,洗脚贱婢家据说还是有点资本的,昨天我看见何晓彤背着一款香奈儿包包,继续跟在白雨婷的身后,话说那款包三千多块,何晓彤怎么买的起。”
“好家伙,”余杉杉被激发了八卦之魂,大叫好家伙,“一个耳光值三千多块,归根结底还是何晓彤赚了呢。要是白雨婷控制不住脾气多来几次,何晓彤搞不好能白弄套别墅。”
宋恬希瞧她越说越离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饼干给她,“饿了吗?我没有三千块给你买包,我只有不起眼的小饼干。”
余杉杉被他笑死了,“呸,谁稀罕你的糖衣炮弹。”
她家的条件不比白雨婷家差,每年寒暑假总能去各个国家旅游,跳舞对于余小姐来说才是副业。
见惯好的的余杉杉一瞅牌子,“这饼干可不是便宜货,可以减肥的豆乳饼干,一小包也得卖87,怎么,你在蛋糕店打工发财了?”
又把宋恬希的外套扯过来,从口袋里挖宝似的掏出来几包其他品牌的小零食,林林总总加起来三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