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老子一跳,小兔崽子。”
男人打了个酒嗝,瞪了他一眼走到墙角解开裤子撒尿。
这一片儿的监控早坏了,反应了也没人来修,墙角堆了几袋不知道哪户人家扔下来的生活垃圾,天一热,散发着酸臭味。
水声淅淅沥沥,狭窄的小巷里弥漫起一股尿骚味。
男人优哉游哉吹着口哨,突然瞥见墙面上多了个影子。
有人站在他身后。
“谁他妈……”
他正准备回头,后脑勺一疼,一股热流顺着脖颈往下淌。
“操……”
男人张了张嘴,又挨了一板砖。
过度肥胖的身体面条一样软了下去,栽进混了尿的水坑里。
傅宴停表情冷漠,扔掉手里的砖头,头也不回地走出巷子。
这条街太老,铺得还是水泥路,街边小店拥挤破旧,卖什么的都有,烟火气很重。
傅宴停拐进另一条巷子里,路过一家二手手机店时,老板摇着蒲扇,笑呵呵地说:“宴停回来了?”
门口壳都掉了大半的旧音响里放着爱情买卖,全损音质也丝毫不影响老板单曲循环。
傅宴停跟他打招呼:“张叔晚上好。”
咬字清晰,声线是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冷冷清清的。
柜台前的小姑娘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不由得红了脸。
手机店老板越看他越满意:“好好好,赶紧回去吧,你妈都回去一阵了。”
傅宴停点头。
直到那一抹清瘦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小姑娘还望着楼道发呆,手机店老板敲了下自家女儿的脑袋:“看黑板的时候没见你脖子伸那么长,还不去写作业。”
小姑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上了楼,傅宴停推开门。
“回来了?”纪文英听见响动连忙把账本收起来。
傅宴停收回目光:“嗯。”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纪文英看见他脸上的伤痕和沾了泥的书包,“你这是……”
傅宴停语气很淡:“磕的。”
“衣服和书包换下来先泡着,待会儿洗。”纪文英没多问,“菜在灶上热着呢,我去端。”
傅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