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寡人要称霸天下,让周天子,还有那些中原诸国不再嘲笑我们是南陲荒蛮小国!”夫差又雄心勃勃道。
&esp;&esp;“好,大王一定称霸天下。”我附和道,只见夫差脸上挂满了笑容,甚是得意。
&esp;&esp;“夫人,醒酒汤来了。”这时,青筝端了汤药很快便进了殿中。
&esp;&esp;我接过青筝手中得汤药,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在夫差的唇边,“大王,赶紧喝了,不然明天又要头疼。”
&esp;&esp;夫差虽是醉了,却也很是听话的张了口,一口一口的慢慢将整碗药都喝了下去,一边又呓语道:“还是寡人的西施好。”
&esp;&esp;我笑了笑,将夫差扶着躺在了榻上,又替他脱了鞋放好,他一躺在榻上,又呓语了几声很快便闭上眼沉沉睡去,不省人事,我摇了摇头,将一旁的被褥掀开,仔细的盖在他的身上,又掖了掖被子,不让他因为乱动而夜间着了凉。
&esp;&esp;看着醉酒熟睡后的夫差,我又莫名觉得他可爱的紧。
&esp;&esp;越国借粮
&esp;&esp;子贡走后不久,吴国又来了一位客人,越王的谋臣文种大夫。历史上,他为勾践献灭吴九策,和范蠡一起为勾践灭吴立下了赫赫功劳。
&esp;&esp;“西施你听说了么,文种大夫来吴国了!”郑旦一早,便来了璋台宫见我。
&esp;&esp;我与文种未曾谋面,也不甚熟悉,郑旦在范府上待了三年,想必定是见过面的。
&esp;&esp;“恩,大王正在景阳宫召见文种大夫。”我点头,对着郑旦回道。
&esp;&esp;“听说越国发生了大灾荒,文种大夫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向大王借粮。”郑旦一副焦急的模样,“也不知苎萝村的乡亲们有没有受牵连。”
&esp;&esp;“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王欲攻齐,这借粮可是大事,此事大王未必会应。”我轻叹,摇了摇头。
&esp;&esp;“可是,你我终究是越人,难道就这样看着越国的百姓受苦受难而不管么!”郑旦一脸急色。
&esp;&esp;“我们又能做什么了?”我长叹一声。
&esp;&esp;“大王最是宠爱你了,只要你去求求大王,大王必定会答应的。”郑旦一脸希冀的望着我,眼中带有一丝恳求。
&esp;&esp;“郑旦,我们一入了吴国,便不能再想越国之事,虽然大王宠爱,可是不代表他对我们没有猜忌之心,这些年,我们一直小心翼翼,从未有过越矩之事,才让大王信任,又何必……”我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说到底我心中向着夫差,对越国的情感并没有郑旦如此这般深。
&esp;&esp;“西施,你何时变得这般……无情,越国是生我们养我们的母国,现在越国的百姓正在遭受苦难,你真的能这样视而不见么!”郑旦望着我,对于我对越国的冷漠有些难以置信。
&esp;&esp;“是越国先放弃的我们!”我望着郑旦,深深吐了一口气,“他们将我们送来吴国取悦夫差,却又背地里对吴国有着不臣之心,若有一日东窗事发,可有想过我们的处境?”
&esp;&esp;我到现在都不敢想这一日的到来,若勾践真的攻吴,夫差可还会如今这般对我,或是直接将我与郑旦赐死。
&esp;&esp;郑旦一愣,显然没有意料到我会说出这番话。
&esp;&esp;“总之,我不会放任不管,我虽人微言轻,可我也要去求大王!”过了许久,郑旦才开了口,转身便离开了璋台宫。
&esp;&esp;我看着郑旦离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esp;&esp;夜间,夫差来了璋台宫留宿。
&esp;&esp;我为夫差解开发髻,又替他换下衣裳,夫差最近总是有些头痛,我便轻轻抹了精油为他按起了头穴,试图让他缓解一些。
&esp;&esp;夫差闭上了眼,静静地享受着,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今日,郑旦去景阳宫为越国求情借粮之事,寡人想着今夜你也该与寡人提及此事,寡人等了半晌,你却怎么一言不发?”
&esp;&esp;我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许久才道,“那大王答应了郑旦么?”
&esp;&esp;却只听夫差轻笑了一声,转过了身子,将我的手握住,一双如鹰隼的眸子此刻却是盯着我瞧,似是要瞧进我的心底。
&esp;&esp;“没有。”他如是回道。
&esp;&esp;我与他眸子对视着,听着他说完就低头笑了笑,又回道:“大王说过,后宫不能干政,这借粮之事事关国本,一切当由大王自己做主。”
&esp;&esp;夫差又低头看了我许久,方才道:“可是,刚刚,寡人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