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忙着占领泊胡拉班的罗夏及乞颜部对于维基亚人的进攻毫不知情。
整编士兵,推倒土台,恢复城镇秩序,完善吏治,统计人口和村庄,缺少政治人才的罗夏,只能将亲力亲为,将诸多军政事务一肩挑起。
建设远比破坏难得多,统治远比占领更加复杂。
罗夏为了保证自己的意志与法规不被各个部落头人、村长等底层官吏曲解。
罗夏带着侍卫士兵挨个村庄巡逻,审判罪犯,裁夺争端,给贫困牧民赠送物资,顺便打听雪原强盗的消息。
对于泊胡拉班附近村庄的居民来说,相比于之前从未见过真容,只会收税征兵的那颜阿卡丹,这位相貌英俊,和蔼可亲的罗夏头人更值得信任和投效。
对于罗夏承诺的减税和参军免税政令,牧民们无不欢欣鼓舞。
原本有着四口之家,主职放牧,附带耕种的牧民家庭,一年要上缴各种苛捐杂税和物资,折合成第纳尔,需要将近二百第纳尔。
还不算承担领主的兵役和劳役。
而如今在罗夏的统治下,每年的税赋只需要缴纳五十个左右的第纳尔。
省下的一百五十个第纳尔,足可以让一个牧民家庭每年多留下四只库吉特大母羊。
对于贵族来说不值一提的财富,对穷苦的牧民来说却是天大的恩赐,这如何不让底层牧民们感恩戴德。
罗夏命令所有奴隶都被释放,恢复他们平民的身份,赠予毡帐,羔羊,种子和生活用具,并为他们划归草场。
奴隶们无不痛哭流涕,点明灯,磕长头为罗夏祈福,用木头雕刻罗夏的人像,与长生天腾格里的神龛放在一起,日夜跪拜祈福。
罗夏也因此获得了新的称呼,库吉特奴隶解放者,被释放的奴隶们更是亲切的称呼罗夏为仁慈的父亲。
慈父罗夏正在巡逻的途中,此时他位于泊胡拉班镇西侧八十公里名叫阿巴坎的村庄内,为一对即将成婚的新人赐福。
罗夏穿着精致的链甲,外面披着缴获自阿卡丹的名贵维基亚皮草,站在这对新人和他们的亲朋好友面前,简直比贵族还要优雅,比那颜还要尊崇。
贝斯图尔站在旁边怀念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露出了笑容,仿佛想起了和罗夏年少轻狂的年纪干的蠢事。
曾经抢亲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草原上的领袖了。
罗夏脸上洋溢着笑容,看着年轻库吉特姑娘和小伙子:
“我以乞颜部头人,萨吉彻,泊胡拉班,德瑞法·阿班保护人的名义,宣布眼前这对新人结为合法夫妻!”
“让我们端起手中的马奶酒,祝福这对新人!”
罗夏举起手中的酒杯。
在场的所有人,牧民,农夫,士兵,无关身份和信仰,统统举起酒杯,欢笑着将杯中的马奶酒一饮而尽。
夜晚,在村庄的广场,人们点起篝火,围着篝火唱着歌,跳着舞,吃着烤肉,喝着马奶酒,纵情享受着难得的闲暇和欢愉。
罗夏拿着苏台茄(奶茶),贝斯图尔端着马奶酒,并排坐在篝火旁。
贝斯图尔一口将木杯中的酒水抽干,问道:
“安达,我们又拿下一处城镇,该怎么办呢?”
罗夏出神的看着篝火,随口道:
“上报阿卡丹夺权弑父,里通敌国,然后把苏德·乌幕答(死去那颜乌幕答的私生子)封在这里吧。”
贝斯图尔摇摇头道:
“安达,我说的是以后。必格勒,苏德,察台,我们不能总扶持这些贵族。”
“草场好借,牛羊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