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扶着白露从龙椅走了下来,故意不去看承安公公,锐利的目光快速的在大殿之上扫射一圈,声音压低,加重了大殿之上的低气压,“皇后,贵为一国之母,更是朕的妻,谁敢无礼,斩立决!”
顿时,所有的宫女太监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齐呼道,“女婢(奴才)不敢!”
宫中就是这样,身份高低都是浮云,重要的是谁受宠,谁就是主子,很明显,如今最受宠的乃是皇后娘娘!
白露一直低着头,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啊,才被冠上皇后头衔没几天,而且这批宫人很多都是新换的,之前一般都是在偏僻的宫内当差,自然不了解她的性格,加上这几天她估计装温和,没想到还真的有人敢爬到她头上来!
算了,为了肚子里面的儿,她也不能心慈手软,缓缓一笑,抬头朝着这些人迅速了一圈,声音依旧清淡平和,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毛骨悚然,“皇上说了,本宫乃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也是从今往后,乃是皇上唯一的女人。你们都是皇上面前伺候的人,谁敢妄想爬上龙床,飞上枝头,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说完,突然蹲在一名宫女面前,伸手捏住宫女胸口松解的纽扣上,轻笑着,犹如地狱迷人却嗜血的彼岸花,“纽扣怎么松开了?要不要本宫派人帮你缝起来?”
宫女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白露,脸色顿时刷的一下就惨白了起来,本能的伸出双手自己的领口,忐忑不安的朝着白露磕头求饶道,“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白露想示威,那么必然就得杀鸡儆猴,这人今日撞到她手上,算是她可怜。
这会儿她还没有开口,凤钰已经出声呵斥道,“大胆奴才,妄想魅惑朕,来人,拉出去杖责致死!”
白露微微眯眼,凤钰这是当黑脸,让她做白脸了。不由淡然一笑,柔声的开口阻止,“皇上息怒!”
白露才说话,凤钰突然就蹲了下来,单手扶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
这一幕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内,无意是皇上宠爱皇后的表现,居然不顾身份的蹲下只为扶皇后。
果然,糟糠之妻不下堂!
被白露抓住的那名宫女见到白露就像看到希望了一样,不停的磕头求饶,也忘记是谁将她抓了一个现行。
凤钰的好意白露自然要领,捧着小腹,淡然的说道,“为了给小皇子积德,本宫今日就免去了你杖责之刑。不过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既然你是纽扣松了,不如就缝起来,并且缝进肉里,这样就不会松开了吧?皇上意下如何?”
凤钰对视着白露,笑的异常温柔,“全听皇后安排!”
嘶——
众人顿时吸了一口气冷气,看似温柔无害的皇后,居然如此歹毒,手段令人闻风丧胆!而且还当着皇上的面都干如此狠心,要是背对着皇上,不就是嗜血如修罗?
那宫女此时更加是吓的全身发抖,一阵恐慌,几乎就要晕阙过去。
承安公公微微低着头,年纪教长的他,也见多了这些场面,此时微微皱眉,暗暗的看着凤钰。
一国之君只能如此宠妻?也不怕白家做大,霸了这个江山?
哎,得找一个时间和王支衫大人谈论一下这件事情!
站在大殿中间的凤钰猛的回转,目光深邃幽暗且带着诡异的黑光瞪向承安公公,眸光之中,威胁意味明显!
承安公公全身一冷,顿时老实的低着头,不敢啃声。
白露看着凤钰此时的动作,顺着他的目光朝着承安看去,然后又收回目光朝着凤钰看去,最后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从疾风,雷电,到现在的承安公公,都是凤钰的人马,且都一心一意的为自己主子好,所以这样造成下来的结果就是对她格外的反感,因为她抢了他们的主子,且霸占了他们的主子!
旧时代的男子都以男尊女卑为观念,她一介女流,能得到他们主子的宠爱,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万分不能霸着他们主子不放,且还恃宠而骄,这可是大逆不道!
她也就不奢侈这群人能改变旧观念,也不希望这群人能接纳她,只要凤钰一心一意对她,其余的都不重要!
单手覆上凤钰的手,道,“这宫内住着到底是不习惯,不如今日你就带我出去逛逛?”
其他人此时对白露的称呼根本没有任何的意见,皇上都不发火,他们炸毛干嘛?
凤钰撇了一眼龙椅旁边散落的奏折,苦逼道,“那谁帮我批改奏折啊?”
“不是凤骏来帮你了嘛?让他做呗,他现在可是大司马,他不做,谁做啊!”
当皇帝的人,就应该找熟悉且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人帮忙,要不然一个人全干,得累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