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对,我离魂去附近看看。”
“行。”
玄女去外面转了一圈,很快又回来,表情变得十分难看:“我们被人下套了。”
赵天端问:“你那些拉下限的猪队友?”
玄女说;“对。”
“妈的,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他们拉拢不了我们加入他们的组织,就想搞死我们。”玄女咬牙切齿地说,“故意让力量强大的神寄生在一个没有寄生价值的粉丝身上,还是你的粉丝,露这么大一个破绽,就是要把祸水往你身上引!今天肯定有特别行动处的人在现场!”
玄女收了腹语,对司机说:“我们回去,老吴。”
“不,不行。”赵天端说,“既然按照你所说,我更要去见特别行动处的人。反正他们看不出来我是否被寄生,我的信仰充足,也不需要用香火供奉,身上没有香火味。只要你不去,他们从我身上发现不了什么,反而能洗清嫌疑。”
玄女说:“你这是什么反向思维,你在冒险,你知道吗?”
赵天端说;“我不去,下一步就是特别行动处和你那些猪队友组织的两面夹击,我要去了,还能和特别行动处的同志们交个朋友,打个交道,然后找个时间,抓到你那些猪队友组织的把柄,把他们给检举了,到时候将功补过,说不定就没事了——”
玄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赵天端。
“你,你这胆子真肥啊。”
“我胆子不肥,能和你逆天重置时间吗,行了行了,比这么看着我,我开玩笑的——总之,你先下车吧,就说你要去买水,先回办公室。你刚离魂时没靠近事发地吧?”
“我哪里敢,万一条子在那里呢?”
赵天端说;“行,我去露个面就回来。”
玄女下了车,赵天端则让司机继续把车开往事发的楼栋。
想到那里有特别行动处的人,他的心也紧张起来,坐直身体,严阵以待地看向窗外。
就是这一瞥,赵天端的心脏突然被揪住了。
他看到了一个人。
上高中时,他总是笑林启蜇少年老成,明明是张清秀的小美人脸,却总是严肃地板着,午间操时站在操场旁吹哨子时,挺拔地像一株小树苗。
那是一株赵天端爱看的小树苗。
现在这株小树苗长大了,更挺拔修长了,穿上了从小梦想的制服,赵天端却再也不敢看他了。
他猜到了林启蜇考入的部门。
年少时肩并肩的梦想早已经破碎,赵天端以为,他们不会再有联系的。
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变成另外一种关系。
一个是维护凡间世界正义的力量,而另一个,却连人都不是了。
是的,就和玄女说的一样,他已经不能算人了,他不是人,不是鬼,不是神,是游走在凡间世界的,靠着信仰和他人气运苟且偷生的,被寄生者。
太启在电梯口见到了赵天端。
他本来是下楼来找林启蜇的,却没想到,竟然在电梯口见到了赵天端真人。
第一眼,他便被赵天端身上的蓬勃的气运和信仰震惊,第二眼,才想起自己的工作,探了赵天端的魂魄和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