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远定了定神,振作起来,他慢悠悠道:“这怎么能算是戏弄?”
趁颜睿不备,他掐了一个风诀,瞬间移动到十米开外。
他回转过脸朝颜睿浅浅一笑,刹那间美的不可方物,用系统传音道:“为师只是说,任你为所欲为未必不可,却也没说一定可以。”
话音刚落,一阵风起他便消失在无雪殿内。
颜睿依旧站在原地,过了半晌他忍不住扶额,嘴角泄出一丝愉悦的笑声。
真是不得不认栽了,被这样戏弄,他竟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反而更想宠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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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岷山顶,魔尊鸿吾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独自饮酒,这里是魔宗的禁地,几乎没人敢踏足这里,也是他难得的清净之地。
察觉到身后有人出现,他猛地将手中的一坛酒摔了过去,没听到预料中的酒瓶破碎的声音,他气愤地回转身,朝那人吼道:“你能不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李炎隆淡定地拎着酒坛子朝他走过去,对着坛口带着水迹的地方轻轻啜饮了一口,鸿吾的脸立马成了黑炭。
李炎隆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语气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好酒。”
鸿吾的脸更黑了。如果能打得过他,这家伙早就被他砍成肉沫,拿去喂魔宗内的魔物了。
他拿起另一坛酒开了封,咕咚喝了一大口,口中嗤笑道:“你这又是去哪偷的身体,看着倒还过得去。”
李炎隆十分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坐在他旁边,一本正经道:“你喜欢就好。”
鸿吾一口酒喷了出来,他随手擦了擦,不厌其烦重复道:“你就是长成一朵花,我也懒得多看你一眼。”
李炎隆毫不在意,淡淡开口道:“口是心非。”
见鸿吾伸手就要拿腰间的幽炎斩,他连忙压制住他的手,老老实实回答道:“上次你不让我接近你,恰逢丞相的公子因病去世,我就将他的皮囊换了过来。”
鸿吾惊得下巴都要掉了,难以置信道:“所以………你把那个流浪老乞丐的尸体,换了过去?”
见他认真点头,他啧啧称奇道:“真是造孽啊造孽,你也太缺德了!”
说罢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好的英俊公子哥,被掉包成一个浑身脏臭的老乞丐,想必现在丞相府一定十分热闹吧,实在是有趣得很。
李炎隆见他终于笑了,也没说他其实用障眼法,将那老乞丐变作了丞相公子的相貌,而是严肃地点头赞同道:“嗯,是挺缺德的。”
鸿吾撇撇嘴,也不再搭理他,自顾自喝起酒来。
李炎隆凝视着他的侧脸,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其实他不适合你。”
鸿吾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只当做听不见,适合不适合他其实已经不在意了,只是还放不下罢了。
李炎隆接着道:“这里的时光流速与外界不同,他虽然比你早来了几千年,对于现世其实不过几个年头罢了。你还活着的时候,想必听说过一个名字。”
鸿吾偏过头看他,显然被引起了好奇心,他问道:“谁?”
李炎隆与他双眸对视,缓缓吐出两个字:“淡温。”
鸿吾狠狠一震,手中酒坛子忽然滑下,被李炎隆顺势接过,又递还到他手上。
鸿吾接过酒瓶,随手摆置在一边,压下心中的震惊,问道:“影帝淡温,你提他做什么,樊远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李炎隆淡淡道:“淡温,这个现世曾经家喻户晓的名字,其实不过是艺名罢了,而他的真名——就叫樊远。”
鸿吾冷笑一声,不屑道:“就因为这个?荒唐,如果他是淡温,怎么可能在下层位面做了几千年的跑龙套,他那样的人,必定是要搅出滔天巨浪的。”
巍岷山一日有四季变换,到此时正是寒冬,飘飘扬扬的雪花落下,气势颇为壮观。
李炎隆眯着眼看着雪花簌簌地落在自己四周,他一口将坛中所剩不多的酒饮尽,“我曾经听过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知道雪为什么是白色的吗?”
鸿吾嘴角一勾,他曾经也是学霸好吗,这种简单的问题根本连想都不用想,一板一眼回答道:“这是因为雪花的冰结晶体结构很复杂,有许多反射面,光线充分地反射和折射呈现了白色。”
李炎隆见他正经起来颇为有趣,噗嗤笑了一声,见鸿吾回眸怒瞪他,他立马收敛笑意揭晓了答案。
(接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