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睿在他耳边幽幽问道:“很好看?”
樊远摇摇头,小声嘟囔道:“不好看。”
不好看你还看得这么带劲?颜睿被他气笑了,拽着他的胳膊拖到了竹林深处,樊远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走,一脸无辜:“其实我方才只是在观察情况,花费了这么多经验,要是被他们逃走了多不划算……”
颜睿冷眼睨他,凉凉道:“看来今天在望月楼没满足你,你才有精力做这么无聊的事。”
听他提起望月楼,樊远一阵腿软,强撑起气势道:“颜睿,你,你敢!”
颜睿摸着他的发丝,轻声道:“我敢不敢,你不知道?”
樊远咽了咽口水,小步往后挪动,“别,别冲动,为了这点小事,至于吗……”
“小事?”颜睿冷眸一眯,“你偷看别的男人和女人的身体,还看得津津有味,这是小事?”
樊远大囧,他纯粹当在看片了啊,怎么听他描述起来这么没节操呢?
见他沉着脸一步一步靠近,樊远连忙道歉:“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你别过来啊兄弟,大哥?爸爸!”
颜睿脚步微微一顿,忽然咧开唇角笑了起来,“过来,让我抱抱。”
樊远见他脸色晴转多云,知道这是不生气了,便乖乖凑过去,颜睿一把将他拉到怀里亲了亲,诱哄道:“叫老公。”
樊远自然是不肯叫的,颜睿将手探入他腿间,樊远惊得差点跳起来,忍辱负重地开口:“老公。”心道别让老子找到机会,否则一定要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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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万能锁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樊远在颜睿的监视下回祠堂查看情况,这次却没敢往里看,只是趴在门上听声音,确定里面战况依旧十分激烈,这才朝颜睿道:“你先去我房里等着,我去安排一下群演,然后回去临幸你。”
颜睿见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咪,心痒得不行,哪有不答应的,只是……临幸?他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樊远将原本准备好的纸条包裹在小石头上,投进了宁惜敏的房内,石头撞击在雕花木床的边缘,发出咯噔一声响。
宁惜敏便是宁惜蓉的堂妹,这两人是天生的死对头,从小争夺长辈的宠爱,长大了争夺才女的名号,为了打败对方几乎不择手段,前世宁惜蓉败在宁惜敏手上,而这次的结局本该是宁惜敏惨死,不过现在却未必……
宁惜敏觉浅,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纸团,心中起了疑心,四处看了看,这才捡起,打开一看,先是惊愕,再就是狂喜。
——宁惜蓉和一名男子在祠堂内幽会。
她是个有脑子的,不敢贸然行动,心想这纸条上所言不知真假,若是中了旁人的圈套可就糟了,思来想去,她猛地把房间内的梳妆台打翻,大声喊道:“来人啊,有贼!有贼闯进府了!”
府里的护卫很快闻声赶到,她穿戴好服侍对他们道:“我恍惚间似乎看到姐姐被贼人劫持了去,先去她房里查看她是否安全,否则我难以安心。”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宁惜蓉房里查看,自然是扑了个空,宁惜敏心中有了底,此时府上其他人也被这阵势吵醒,宁夫人斥责她吵得府上不得安宁,宁惜敏连忙告罪,说自己看到堂姐被贼人劫走,似乎是往祠堂的方向去了。
宁夫人听到自己女儿被劫走,魂都吓没了,小儿子已经成了活死人,若是连唯一的女儿也走了,她的人生也没盼头了,顾不得其中的弯弯曲曲,率先带着人去了祠堂。
推开门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祠堂内除了被吓晕过去的老管家,其他五男一女全都光-裸着身子,不分主仆、不拘父女,也不分性别,如野兽一般交缠在一起,场面荒唐yin糜,堪比最没有底线的活春-宫。
宁夫人哀嚎一声晕死了过去,宁家二爷连忙叫人把他们分开,吩咐自己的心腹道:“宁哲在祖宗面前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简直……简直是亵-渎宁家的列祖列宗!没有资格继承宁家祖宅,去请族长和各位长老前来定夺!”
宁惜敏啧啧出声,笑着摇头道:“堂姐,我只当你是被贼人劫持,没想到,原来你是乐在其中啊,连自己亲爹都……若是你这模样被三皇子看到,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爱重你?”
宁惜蓉听到“三皇子”三个字身子猛地一震,此时药性已经去了大半,她惊叫着用双臂遮盖住身子,怒吼道:“宁惜敏!一定是你下的药!你这个毒妇,已经害了我一世,这一世还想害我,我要杀了你!”
说着她扑到宁惜敏身上,和她扭打成一团……
此时樊远躺在自己被窝,窝在颜睿怀里睡得正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