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是因为我,困扰了吗?”
“……”
“喂,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
所谓对牛弹琴,就是这个状态了。
我忍不住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嗯,真紧致,再摸摸耳朵,好冰,头发有点刺手,眉毛很漂亮,睫毛也很长……噢,嘴唇就直接过滤吧,品尝过很多次了,咳咳。
我蓦地有些伤感,抱了抱他,“你为什么忘了?那你现在喝醉了会不会在想我?你做梦会不会梦见我?忘得有多彻底?我有的时候想想,真不甘心,可是不甘心怎么办?我不想折磨你,那段记忆留给我就足够了。”我捧起他的脸在额上印下一吻,非常凄凉的味道。
我将脖子里的项链解下来,项链上套着一枚女士戒环,是他送我的tiffany求婚礼物,而我手指上戴的这枚是男士的,因为是他的尺寸,所以有些大,我就在戒指上绕了一圈线。
我将项链戴到他脖子上,然后把它放进他的羊绒衫里,这样似乎他就会把我放在心上似的。
“我要走了,这个希望你不要丢掉。”我靠在他耳边念道。
而苏幕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我分明感觉那双大手环紧了我,我讶异地别过脸去看他,那双本该紧闭的眼睛蓦地睁开一道缝,那张印在心底的脸迅速地贴近,我的话还未出口,他已经将我吻住,酒精的香甜迅速席卷我的舌头,他疯狂的需索,舌尖扫过我的肉壁,引得我浑身一颤。
我猛地清醒过来,一把将他推开,他没坐稳竟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我捂住胸口重重地呼了口气,望着瘫坐在地上的男人,心情芜杂。
一身黑衣,头发亦是浓墨的黑,与夜色融为一体,头低垂着,看不见表情,似醉似醒。
我的心扑腾扑腾地跳着,几乎快失去节律。
嘴里满是他的气息,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他只是喝醉了。
蓦地,他低笑一声,混着沙哑的声音缓缓而出,“对不起——”
我扶住桌子站起来,蹲到他身前,颤抖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话里亦是执拗,不舍,不甘。
他按住额角,声音里掺着一丝痛苦,“对不起,我以为是思雨。”可话里分明又透着异常的冷静。
“呵,谁?你以为我是谁?”吴思雨?你原来叫她来了吗?
我脚下一软,一下跌坐在地上,大理石地面又硬又冰,磕得我钻心般疼痛。
因为爱得太深,所以他轻轻一击,我就兵败如山倒,轰然坍圮。
这种荒凉的感觉,比这夜风更让我冷得透彻。
我之前以为他的拒绝是最大的残忍,可现在听着他这句话才清楚,那些根本尔尔,这句话才是真正的切肤剜肉,山崩地裂,痛到呼吸都小心翼翼。
我望着他如死灰的眼睛,我感觉到身体里叫嚣的纷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被撕碎,我想,这一秒,我真的恨了他。
我擦掉脸上狼狈的水渍,站起来转身就走,很快,身影便淹没在这色彩纷呈的夜色里。
翌日,一早,姑妈就打了电话过来。
大概是昨晚,我的嗓子有点哑。
“病了?”
“没有,有点喉咙疼。”我从被子里爬起来。
“这么大还不会照顾自己,让你住回来非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