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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则，你跟刚才那个男人怎么回事？”林巽有预感曲海应该不知道这件事。他看得清清楚楚徐则是以什么身份站在那个男人身边的，不然那个男人的动作也不会那么自然亲昵……

“只是酒吧一个常客，陪他出席晚会，会有很高的酬劳。”徐则耸耸肩，满不在乎的笑笑，“没想到会碰到你。”

不知道徐则怎么会接这个活，林巽拉下徐则的手，认真的说：“徐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见林巽认真的有些严肃，徐则这才收起了笑容，“怎么了？”

尽管徐则不再嬉皮笑脸，但林巽仍然感觉到徐则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外面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进来上厕所，林巽觉得一时和徐则也说不清楚，“现在可以离场么？”

林巽去拉徐则，徐则却直接甩开林巽的手：“你是觉得我的工作见不得人么？”

林巽当即就愣住了，看着徐则有些怒火的脸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徐则脸上的表情确实是不耐烦加厌恶的。“不，徐则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林巽赶紧解释，但徐则根本就不给他机会，直接转身就出去了。

“徐则我不是那个意思。”林巽几个大步拦在徐则跟前，因为徐则突然恶劣的态度也有些生气：“你是不是非要这么极端？”

以林巽的性格是极少生气的，也不会这么大声的质问。也正是林巽因为林巽生气了，徐则才冷静了下来。

见徐则不再逃避，林巽才放平声调：“我可以理解你跟曲海这段时间的困境，但你能把你的脾气收一收么？你哪只眼看到我看不起你的工作了？因为心情不好，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对你的关心？”

徐则仍旧不说话。林巽只当他是听进去了。

“我倒没什么，徐则，你有替曲海考虑过么？曲海他不喜欢你去酒吧上班”

“我也不想！”徐则再次打断林巽，面上是比之前更深一层的深恶痛绝，连带原本俊秀的面容都带了一层扭曲：“但他有能力让我不再去那种地方上班么？”

说到最后徐则脸上的脆弱及痛苦让林巽惊愕。

“你不是我，林巽，你懂什么？”

林巽不知道徐则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这么大变化，他一直是开朗又乐观的一个人，而如今居然会和自己那样说话。

极端又刻薄。

“徐则，你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么？”林巽一时气结，脑袋里不断想要替徐则辩护，但事实摆在眼前，“你变了，变得抛弃自我。在我看来你眼里只剩组物质了！”

听见林巽的话徐则反而笑了，此刻看起来有些神经:“那你告诉我，林巽，现在几个人不追求物质？”

“你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吃的什么？穿的什么？做着白领的工作，而我！”徐则一把扯松了脖子间的领结，双目通红，这段时间的压抑都爆发了出来:“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吃泡面冷饭，没日没夜的工作，又累又脏还没钱赚。你凭什么拿你的价值观跟我比？”

林巽如同被雷劈中一样动惮不得……

“林巽，我受够你一副高高在上的白莲花模样了！”

徐则说完，控制不住自己暴走的情绪，也不管周围投来的目光，手里抓着扯坏的领结红着眼圈往外面走去。

冷不防被人一瓢冷水泼过来，林巽整个人里里外外都是冰凉的。如果不是徐则说出来，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猜到徐则心里居然承受了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也许真的是自己没注意到徐则这段时间的不对劲。

林巽懊恼的快步跟上去。他很担心目前徐则的情况。

那些话徐则一直没想过自己会说出去，但不知怎么，面对曾经最好的朋友，两人现在那么大的差距，徐则真的没办法平衡。为什么每一次林巽都会出现在自己最不堪的时候，他对金钱名利的淡泊，越是凸显自己的虚荣。

甚至有时候会觉得他是故意出来炫耀的。

徐则走得急，几步下了酒店阶梯，却不料阴影处站了一个人。

后面追上来的林巽正好看见徐则和曲海会面。看样子曲海已经等了很久了，见两人碰面林巽才慢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