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穆清等了半晌不见林斐说话,问道:“林监正,怎么了?”
&esp;&esp;林斐没有直言,试探着问:“你觉得太子殿下如何?”
&esp;&esp;穆清愣了愣,不知林斐何出此言,但这话多少有些唐突,且不说背后言人有失君子风范,便是太子的身份,也不该是他们可以议论的,可林斐既然开口,穆清也不好什么都不说。
&esp;&esp;他斟酌了一下:“太子殿下救我于水火,是个好人。”
&esp;&esp;林斐听穆清如此说,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下,后面的话更加说不出口了。
&esp;&esp;穆清说的没错,太子救他于水火,于穆清来说不仅仅是个好人,还是他的恩人,可他现在却要对着穆清去说太子的不是,这实在是难以启齿。
&esp;&esp;林斐沉吟良久才道:“太子城府深,杀伐决断,是帝王之才。”
&esp;&esp;穆清不知林斐何意,只是听着林斐夸太子,也跟着点头,他那日虽有些不清醒,却也知道当时太子救他时周围人对太子的态度,太子确实有威严。
&esp;&esp;林斐见穆清丝毫没有明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只能拐着弯的提醒:“你日后是要为官的,还是与太子保持些距离为好。”
&esp;&esp;穆清恍然,他往后推了一步,朝林斐作了个揖:“多谢监正提点,我会注意的。”
&esp;&esp;林斐松了口气,面上也带了几分笑意,他安抚地拍了拍穆清的肩膀:“你莫急,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没有其他意思,你去上课吧,我走了。”
&esp;&esp;穆清目送着林斐离开,这才往射箭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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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到了射箭场,三三两两的学子凑在一起说话,见穆清来了,便都各自散开,却还是时不时的偷看穆清一眼,只是没人敢上前与他亲近。
&esp;&esp;谢敬贤只是离开太学了,并不是承宣侯府倒了,他们当中尽管有些人同情穆清的遭遇,却也不敢亲近。
&esp;&esp;教授射箭的先生名唤章义,是伤病从军中退下的神箭手。
&esp;&esp;许是在军中打磨过的缘由,他身上有一股肃杀之气,但心思却是和他粗犷外表截然相反的细腻。
&esp;&esp;他走到射箭场,学子们立刻拿着弓箭站在靶前,待走到穆清身边,他步子顿了下:“你的伤……”
&esp;&esp;穆清忙道:“于射箭,学生实在愚钝,不敢耽搁。”
&esp;&esp;章义点了下头:“莫要使力,今日只记记动作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