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占用集体财产了?”
陶映篱去地里掰青玉米,回来正好碰见这一幕,顿时绷起小脸,抬着下巴说道:“这小猪才不到十斤,打到了也不用上交的。而且这小猪是我打的,我要吃天经地义!你有意见?”
别说这小猪真的是她打的,就算不是,她说是别人也没证据反驳!
为难陆铮的年轻民兵实际上比陆铮还小一岁,平时和村里姑娘说话都脸红,现在被陶映篱抢白了一顿,大脑一下子就卡壳了。
憋了半天,才挠着后脑勺,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句,“没、没意见!”
旁边的老民兵看他这出,心底暗骂了一句没出息,转而向陆铮问起了情况。
“我们听白知青过来报信儿,说你们遇上黑瞎子和野猪了。现在是啥情况?你和我说说。”
陆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挑着眉头反问道:“白予安一个人去报得信?”
那老民兵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啥意思?还有别人瞅着这事了?”
这时陶映篱冷笑着说道:“当然了!我们可是亲眼看见白予安和江小楼衣冠不整地跑进玉米地的!狗熊和那些野猪也是他们引过来的。想来应该是他俩在树林里惊动了那些野兽,才被追到这里来吧!难得他们还记得这片地里有我和陆铮两个挡箭牌呢!”
陶映篱虽然没有明说什么,可这段话里的信息量却极大。
一群民兵听见,全都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良久才消化完了这段话。
这俩人处对象,在林子里干啥能把野猪、黑瞎子都给惊动了啊?
还不就是……
啧啧!世风日下!现在的年轻人咋这么不害臊!
闹这么大动静,就算没那个啥,也差不多了吧?
再说也太缺德了,自己干见不得人的事惹出麻烦,咋能把麻烦往别人头上引呢!
要不是陆铮他们运气好,今天没准都能出人命!
不过民兵队到底不是专门管这些的,更何况今天的事没抓着现行,光是捕风捉影,他们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所以一群民兵吃了一嘴八卦过后,就又问起来,“你们碰上多少野猪?那黑瞎子哪去了?”
陆铮和陶映篱对视了一眼,示意她别说话,然后自己回答民兵道:“一共是四只大野猪,一公三母,小野猪太多了,我们没细数。大猪都被放倒了,小猪除了这只,都趁乱跑了。我们在树上躲了一阵,那只黑瞎子就回林子里去了。”
陆铮的解释合情合理,加上这块玉米地靠近林子,也算是荒郊野岭的,谁也想不到陆铮真的能找到人把一只黑瞎子运走,于是一群民兵在地里查看了一圈,确定地里只剩下四只野猪,就没再多问,一群人抬着野猪下了山,打算等傍晚村里人都回来了,就把肉按人头分了。
陶映篱和陆铮送走了这群打扰他们做午饭的家伙,就继续做起了午饭。
小乳猪很快就烤得表面金黄,滋滋地冒着油花。
陆铮用陶映篱今天带过来的军用匕首,把烤好的小乳猪片成一片片薄薄的烤肉,整齐地码在陶映篱的饭盒里,让她先吃,自己则随意地从烤乳猪上扯下一大块,一边啃一边还不忘了给火炭上的青玉米翻面。
好养活得像个长期生活在野外的野人。
陶映篱拿出自己带来的筷子,夹了一片肉吃进嘴里,忍不住眯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