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很紧张地拉过陶映篱的手,检查了一遍,才松了口气。
漂亮姐姐的手还是那么漂亮。
不得不说,陆家这一家三口,都是外貌协会资深会员。
连陆宁这么小小年纪,都成了颜控。
陶映篱刷过了碗,把碗筷都收进了碗柜子里,走去堂屋看了一圈,低头问陆宁,“你哥哥呢?”
陆宁回房间拿了陶映篱送给她的小本子,在上面写了两个字。
“打猎。”
陶映篱就没再接着问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别人都在猫冬的时节,陆铮早上四点半就起来了,在院子里劈了柴、提了水,到地龙的火口掏了许多草木灰,提着去了厕所,把厕所清理干净了,又去烧了地龙,所以她才能一点都不冷,一觉睡到八点多。
在这之后,陆铮又到马棚喂了马,给马梳理了毛发,打扫了粪便,把厕所和马棚清理出来的东西用担子背到了村里的堆肥点。
做完这些,陆铮又回家洗了个战斗澡,吃了早饭,这才带着弓箭去了山上。
勤快得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
快中午的时候,陆母坐在厨房里洗菜,准备做饭。
陶映篱想起前两顿饭有多丰盛,心里很过意不去,就主动要求陆母给她分点活儿干,这样做饭的时候她好找机会劝劝陆母,不用太过客气。
因为陆铮前几天从黑市回来的牛肉还剩了一些,陆母中午就打算做土豆炖牛肉,再蒸点茄子干,炖个萝卜汤。
于是就把削土豆的活儿给了陶映篱。
这年头削土豆都是用菜刀,陶映篱没试过,当场就给陆母表演了一个迪拜刀法。
陆母震惊地看着地上厚得都能改刀切下一个土豆片的土豆皮,欲言又止。
她想把活儿接过来自己干,又怕说出来陶映篱以为她嫌弃她活儿干得不好。
正为难间,院门被打开了,紧接着陆铮提着东西走进了厨房。
陆母赶紧使眼色向儿子求助。
陆铮看见地上厚厚的土豆皮,摸了摸鼻尖,忍住笑,放下东西,从陶映篱手里拿走了刀和土豆,替她削起了土豆。
陶映篱无事可做,就去看陆铮带回来的东西。
陆铮带回来了几个纸包,以及一只白兔。
白兔?
陶映篱反应过来,白色的兔子是家兔,不由好奇地说道:“你不是去打猎了吗?怎么拎着一只家兔回来了?”
该不会是冬天猎物难打,陆铮为了让她吃肉,特地去黑市花钱买的吧?
陆母抬头看了一眼家兔,也埋怨陆铮,“你这阵子怎么总去换这个回来?家兔野兔炖出来都一样,干嘛白花冤枉钱!”
言外之意,倒是挺笃定陆铮打猎不会空手而归的。
陆铮看了一眼兔子,又看了一眼陶映篱,低声说道:“白兔皮好看。”
陆母听出陆铮的心思,便什么也没再说了。